等等,林映采居然感到不耐?哦,没事了,这不耐肯定是对她的。
不出所料,戚稚衫果然停都没停顿一下地就朝她这边走来,自然地挤开薛琬青,双手撑在她的桌面上,用半开玩笑的语调说:“好热闹呀,小汛你们这是在教室里开party吗?”
不亏是她的青梅,说话都这么有格调,还整上了洋文。
林映采露出了淡笑,声音带着朦胧的亲昵感,“party?是的,你要参与进来吗?”
松汛和她异口异声:“没有啊。”
“越来越吵了,你们可以出去聊吗?”祝泠云轻轻蹙起眉,平静地看着松汛,说话的语气不轻不重,“可以吗?让她们出去。”
她们?难道祝泠云说的人里不包括她吗?
薛琬青简直火冒三丈,她感觉所有人都无视了她,按耐不住心里的委屈,她气冲冲地说:
“有没有人听我讲话啊? ! ! !”
空气一时陷入了沉寂,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没有人说话。
几秒后,薛琬青脸红了,被气红的,指甲掐进手心,她整个人几乎要跳起来,“松汛你、你个王八蛋……”
虽然不知道薛琬青为什么只逮着她一个人说,但松汛还是很有眼力见地接话,“你找我有什么事呀?”
这下,薛琬青想起她来得目的了,她一掌猛拍桌子,下巴微抬,“我是来告诉你,我下回一定会赢过你的,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松汛配合:“啊,好、好的。”
薛琬青冷哼一声。
邪恶玫瑰不仅脾气大,而且很难哄。
戚稚衫接茬:“好凤傲天的发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余光扫描四周,松汛又在林映采的眼里捕捉到一丝厌烦,她不敢置信地又偷偷看了一眼林映采,对方柔弱无辜的人设算是在她的心里彻底崩塌了。
林映采托着腮,一句话都不想多说,只觉得心里有一股莫名的烦躁纠缠着她的心脏,让她很不舒服。怎么这么多人都围着松汛啊,她们没有自己的朋友吗?
迟疑了一会儿,松汛还是选择了道歉,她的脸上满是真挚,“抱歉,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
……她上次不小心也是顺利地把林映采的伞给弄坏了,那么现在林映采和薛琬青应该是处于一个相见恨晚的状态吧。
好多电灯泡,加上她一共有三个。
“?”林映采听清了她的话,不过不太理解她的行为,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你突然道歉做什么?”
松汛不打算解释,因为小说剧情是不能提前泄露的!
戚稚衫一双清凌凌的妙目微微扫来,调侃道:“小汛你怎么不跟我道歉,开party都不跟我这个青梅说,不觉得很对不起我吗?”
松汛顺从:“对不起。”
薛琬青:“……”她有种插不进话题的窘迫感。
祝泠云面无表情地提示,声音如溪流,“还有一分钟上课。”
终于有了离开的理由,薛琬青熟练地再次对松汛放下狠话,然后趾高气昂地离开了。
松汛:“……”
围着她的众人也散开,隔壁组的同学也猫猫祟祟地收回目光。
临走前,林映采的视线有意无意地滑过她锁骨处的浅淡小痣,柔软的脸颊上绽开令人心神摇曳的微笑,“我下节课下课再来找你。”
松汛贴心地双手送上林映采落下的数学书,“你忘了这个。”
林映采:“……谢谢。”
松汛语气轻快:“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