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上衣服,刚拉开门要走出去,一个摇晃的身影扑到他怀里,他心一跳,下意识接住。
梨泉抬起脸略带不满地看了他一眼,手举起计时的手机:“你迟到了。”
江屿辞看一眼时间,明明还有三分钟才到十五分钟,她这分明是醉的不轻了。
他当然不会和醉鬼计较,只好低眉和她道歉,“抱歉,以后不会了。”
梨泉突然又好说话起来,她大方地说:“算了,看在你是初犯,我就原谅你好了。”
他低笑,“好好,谢谢小梨老师大度”,本来想去拿吹风机,她却挂在他身上不撒手,他当然不会主动推开她,便一手揽着她往前走。
江屿辞快速把头发吹干,期间梨泉将下巴搭在他胸口,一直聚精会神地盯着他看。
江屿辞一手搭在她的腰间,垂目看着她,本来就有点克制不住,她又投怀送抱,便不再忍,将吹风机随意扔到角落,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亲着亲着不知怎么就走到桌边了,于是他顺手将人一把抱上桌子,又挤进她□□,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扶着她不断深吻,桌上的东西也被波及,掉在地上。
他手钻进她柔软的发间,轻叹了口气,声音暗哑:“今晚到底喝了多少?”
梨泉笑嘻嘻地说:“我才喝了五杯!”
他忍不住捏了下她脸颊肉,“才?下次不准喝这么多了。”
梨泉鼓了鼓脸,不服气地提高声量:“我今天拿了冠军!”
江屿辞憋笑:“我知道啊。”
她又提高声量提醒:“冠军是可以喝酒的。”
江屿辞忍俊不禁:“谁告诉你的?”
梨泉拧着眉想了想,似乎是自己也不知道,便不满地瞪着他:“你不夸夸我吗?”语气还有点委屈。
江屿辞低头靠在她身上笑完,抬起头认真夸赞:“泉泉今天特别特别厉害”,他顿了顿,又想到她今天在台上的惊艳演出,眼神暗了暗,“也特别好看。”
唯一可惜的就是今天上台给她送花的不是他,而是另一个讨厌的家伙。
梨泉听到他的夸奖,得意地扬起嘴角,她又紧接着问:“你今天在台下挥荧光棒的时候,就知道我会继续唱下去吗?”
她的话题跳的很快,江屿辞愣了下,温声回:“不知道,但我想让你知道,我一直在。”
梨泉看了他好一会儿,突然抱住了她,将头埋在他的颈窝里,轻声说:“阿辞,谢谢你。”
江屿辞笑了笑,刚要说什么,突然身体僵住了。
她......含住了他的喉结。
绵软的唇瓣贴在那个从来没被他人摸过碰过的地方,身体敏感地仿佛被击中要害,他只觉得一股血往脑门冲,瞬间不能思考了。
接着他听到她唯恐不乱地笑道:“最喜欢你了。”
江屿辞心软成了一滩春水,不自觉地放软了声调:“...我也是。”
他刚要继续说什么,突然肩膀上多了点重量。
他偏头一看,原来是她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清浅的呼吸洒在颈间。
江屿辞:“......”
轻易碰不得的敏感区被她这样对待之后,罪魁祸首却心安理得地睡着了,他全身的异样无处安放,只得站着平复冷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梨泉歪了下头,掉落肩膀之前被他托住脸颊,江屿辞小心翼翼地抱起她,轻手轻脚地放倒在床上,看着她安静的睡颜,他叹了口气,决定以后绝不能让她喝这么醉了。
虽然被折腾了一番,但此刻躺在一处心里又奇异地平静下来,尽管怀里空荡荡地,心里却充实而安宁。
明明他也开始困了,却舍不得闭眼,怕吵醒她,不敢把她抱在怀里,只能指尖轻轻拂过她浓密的睫毛,心里开始数到底有多少根。
她的睫毛突然动了动,他手顿住,正紧张着,她突然无意识地动了动,在房间冷气的作用下,本能地寻着热源靠过去,然后把他当人形抱枕似的抱住了他。
怀中便一下子是温软和香气了,他笑了笑,终于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梨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她醒来的第一时间是闻到了房间充斥着一股花香,转头一看,一簇洋桔梗盛放在床头的花瓶里,在窗外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富有生机,让人心情不自觉变好,她笑了笑,静静地躺着看了一会儿。
她伸出手想触碰一下花瓣,却突然发现了她手上的手链,那条蓝色的细绳贝壳手链已经被取下来了,此刻腕间戴着的是一条浅绿色的新手链,上面缀着几朵精致小巧的洋桔梗。
她怔愣了下,突然爬起床朝房间外面走去,一出去就看到正站在餐桌前的江屿辞,桌上已经放了好几道菜。
江屿辞听到动静,转头便看到她愣愣地站在那儿,不由笑了笑,朝她走过去:“醒了,饿了吗?很快就可以吃饭了。”
梨泉视线垂下,看到他手上的蓝色手链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新的和她的款式差不多的,不过更简洁的手链。
她牵起他的手,抬眼笑看着他:“阿辞,你什么时候给我换上的?”
江屿辞也落到两人牵着的手上,咳了一声:“就昨晚你睡着的时候。”
梨泉笑着哦了一声,她依然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问:“那你知道洋桔梗的花语是什么吗?”
江屿辞耳根悄悄红了一点,他嗯了一声。
“是什么?”她期待的眼神看着他,因为笑意而显得亮亮的,让人不自觉就顺着她的话讲下去。
江屿辞垂眸看着她,突然低头亲了她一下,然后轻声说:
“是‘我爱你’。”
是永恒不变的爱,也是只想在你面前展现我所有的样子,不管前方有任何阻碍,我都会斩平一切来到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