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是在说神父?你疯了吧?”暴躁男人本就嗓门不小,这会儿更是因惊讶更是声调变形,“那是阿撒兹勒的代行者!”
随即他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你怕自己被审判为罪孽深重者,就想要破坏规则吧?!”
男人表情变幻,从嘲讽变成恐惧,抖着声音道:“你……是不是想害死我们所有人!你是渎神者!”
其他人闻言脸色大变,先前暴躁男人的言语和众人无关,也可以说他说出口的疑问也是他们所疑问的,可是害死所有人的猜测一出,这关乎所有人的生命。
一时间所有人都望向了最后一排。
安澄没有理会暴躁男人,只专心盯着台上的神父,她邻座的女孩受不住众人的视线,觉得自己夹在两人之间分外难熬,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个鹌鹑。
至于和暴躁男人邻座的医生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冷静,不要乱说话!”
“对啊,大家想啊,我们在这里,在伟大的阿撒兹勒的注视下,所有人都不被允许说谎,我们所有人就算犯下罪过,但都是出于一些缘由,只有她只说了一句话!”抢劫犯埃尔开口道。
“她为什么说得这么简短?”身为唯一一位说谎被神父指出之人,这对他很不利,埃尔急于找到一名比自己罪行更胜者,“因为她的杀人缘由是无比邪恶的!一旦讲出来,我们所有人都会审判她!”
神父站在台上,静静看着台下之人争辩着。
第十二人看起来并不在意因她一句话引发的混乱,也不没有强行让神父加入他们讲述者之中,只是淡然地扫过众人,在争论稍歇的空间开口道:“原来,不需要我们都讲述自己的罪过吗?好吧,神父,请继续。”
一时间,倒像是让人一拳打在棉花上。
“按理说,我身为阿撒兹勒的恩赐的赎罪之夜主持者,不需要加入其中,但既然这位参与者提出了这个疑问,我想为了公平,我也应该讲述我的罪过。”神父一开口,众人的情绪仿佛被按下暂停键,都安静听着。
神父竟然选择加入他们?
脆响声后,神父和缓的声音洒落在整个教堂,“我的名字叫雷德,曾经是因纳什林一所教堂的神父,在忏悔室聆听过许多人的告解。”
“慢慢地我发现,告解,只能获得一时的平静,不能获得内心真正的平静。”
“曾经有一位备受伤害的女性来到我的忏悔室为我讲述了她的经历,为了尊重她,在这里,我不会透漏一个字,但可以告诉大家,她最后去往了死亡的国度。”
说到这里神父的脸上泛起怀念的神情,“那位姑娘年轻,笑容干净,善良,即使遭遇困境,仍旧努力坚韧地生活。”
“在我的帮助下,她一天比一天更好,因此听到噩耗,一时之间,我很难接受,经常去到她的墓地献上一束花,正因如此,我发现了她真正的死因。”
“是我的劝解害死了她,我的劝解是错误的,她相信错了人。”
安澄并未想到神父竟然真的讲述了一个故事,真假未知。
这些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需要验证一件事。
除却自己的其余十一人是刻意塑造给她看的?还是真实的和自己一样被迫拉入的人?所以她想要的是制造突如其来的混乱。
这将决定她接下来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