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黄翔看向了宋氏,见宋氏摇了下头,他知道她已经打点好一切了,立刻反驳:“我没有。”
死鸭子嘴硬!罗宛道:“大人,我恳请几人上堂问话。”
县官不耐道:“你到底还有多少证人没有出来的?来来来,都给我请上来!”
“不是证人,他们和我一样都是受害者……”说罢,罗宛看向外场的人,陆陆续续走来了三人。
迎春瞪大了眼睛,除了王娘家外,竟是她们苦劝良久也不肯上堂作证的邻里。
他们既是不肯,为何又来了?难不成是他们想通了?
宋氏微眯着眼睛看着如鸵鸟缩着肩膀不敢抬头看她的三人。
罗宛向他们问候好后说:“放心,不是要你们作证,只是有几个问题陈夫人。”
三只鸵鸟听后,瞬间松了口气。
宋氏怒喝:“问什么问题?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
罗宛不急不缓道:“陈夫人,堂上不可作假,你难道不知道?”
她气急败坏道:“我说什么假话了!”
“你方才说不认识他们,可两天前,你家嬷嬷为何要见他们?你可知道,两天前他们还同意上堂为我作证,三刻钟的功夫还没到,他们便后悔了。后悔的理由……只要去平安坊打听便知,你家嬷嬷风风火火地上门和他们签订赔偿书,书上约定给他们赔偿田产毁损的前提是不得在堂上为我作证,可有此事?”
宋氏身边的嬷嬷忙不迭垂下头。
宋氏怒瞪着他们三个,“我不知道。”
罗宛看向县官,“大人,赔偿书一式二份,只要在他们府上搜一搜,再比对一下,便知道是否有这回事了。”
县官为难地看着宋氏,又看了看陈珺瑜,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断定了。
陈珺瑜冷若冰霜地看着宋氏,宋氏心虚地看向黄翔,这是他们一开始说好的,倘若局势不明朗,由黄翔担下所有事情,陈家会把他捞出来的。
黄翔会意,还未开口,便听到罗宛说:“事到如今,你真以为,替陈家扛了这些事情,他们就会捞你出来吗?”
“你闭嘴!”黄翔恨恨地看着她,“我认,这些事情都是……我背着陈家做的,和宋夫人无关,赔偿款也是陈家替为我赔偿的。”
宋氏听后,长吁了口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眉眼挑衅地看着罗宛。
罗宛只是勾唇笑了笑。
县官看向堂上最大的官陈珺瑜。
陈珺瑜干巴巴道:“事既已查清,该如何判便如何判吧。”
县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起身向罗宛揖礼道:“罗姑娘,这边说话。”
罗宛已猜到了他的想法,跟他走到一边。
县官一边打量着陈珺瑜,一边搓着手低声道:“陈家背后的势力不是你能得罪的,不如你看在本官的份上做个顺水人情,调解解决可好?”
罗宛没好气道:“你哪来的面子?”
“这个数……”县官神色愧疚,自顾自摊开手掌说:“十两是田产损失,二十两是赔给刘伯的,另外二十两是赔给你的损害赔偿。”
罗宛背过身道:“五百两,一分不少。”
“这么多?”县官一时间为了难,把宋氏叫了过来。
宋氏瞪着眼睛拔高声音道:“你做什么白日梦!五百两?你怎么不去抢?”
“既然陈夫人不愿意调解,那就如实判吧,她背后的势力再大还能大得过天?我就不信她还能一手遮天不成?”
宋氏甩袖道:“你真当我怕你啊!”
县官见两边僵持不下,扯了扯宋氏的袖子,“陈夫人,要不你还是应了吧,令郎殿试在即,若是她把此事闹得满城皆知,可是会影响令郎前途的呀,再倘若这些流言蜚语传到丞相耳朵里,令郎与许千金的婚事岂不是要黄了?”
宋氏听后,咬牙切齿道:“好好好,你给我等着。”
县官见她应允了,又回到堂上,扶了扶官帽道:“按照楚律,黄翔犯教唆强/奸罪,又是劫持罪主犯,判杖责五十大板,处五年刑罚,富江劫持罪从犯、强/奸罪,杖责三十大板,判处三年刑罚。”
说罢,衙役便将黄翔等人拉去杖责了。
“至于黄翔犯田产毁损、故意伤人的赔偿以及罗宛的人身损失……”县官清了清嗓子说:“由黄翔家主赔偿五百两。”
师爷将拟好文书让罗宛签字捺印,双方在县官的见证下签字捺印,一式三份。
罗宛将文书仔细收好,笑着对宋氏说:“那我便在家候着陈夫人把赔偿金给我送过来了。”
宋氏冷哼了一声,咬牙切齿道:“且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