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淡满满一怀抱都是法宝,甚至还有个跟她格格不入的收妖瓶,可他犹嫌不够,在乾坤袋里翻了半天,翻出几本关于功法修炼的秘籍。
“这禹司凤怎么什么都有?”他嘀咕一句,不过既然能派上用场,就勉强对“禹司凤”这个名字少了那么一点点厌恶。
颜淡觉得他的说话方式怪怪的,像是把自己和“司凤”割裂开来,但疑惑很快被他清冷的话音冲散。
“这两本比较适合你,先学这个巩固基础,再吸纳灵气修炼。凡人聚集之处浊气厚重杂念繁多,不适宜修行,你若想快速增进修为,可以找找远离尘嚣烟火的深山丛林。”他都觉得自己像今日在街上瞧见过的教育孩子的老父亲,颜淡就是不听话的熊孩子,他说了这么多显然没听进去,“怎么了?”
清莹水润的眼眸流露出几分他难以理解的情绪:“你真的没事吗?我以后还能再见到你吗?”
这是觉得他快死了的意思?
“没事,你想见我就能见。”她问得认真,他自然也答得认真,“我感觉这方天地对我很排斥,因而身体出现异样,金簪是我一尾翎羽所制,气息不会相冲,附于其上也可自行调息。”
他都实话告诉她了,为何仍是一副愁容,可也只能干巴巴地再次重复,没事,死不了,真的。
颜淡听他这些不咸不淡的回应只感到气闷,什么叫死不了啊,从哪里看出没事来的?那些裂痕不是已经愈合的伤疤,她为他渡真气时也碰过,是会流血的!难道就一点都不痛吗?
真要问他,他肯定会说不痛。
“那我、我能做点什么帮你呢?你之前说我的花瓣有用,我多给你一些,反正摘了还能再长……”
抹除记忆看来不全是好事,九百年长的记性也都给抹去了。
他本就冷淡的脸色此刻更是如同覆盖一层寒霜,看得颜淡讷讷收声,她也只是关心朋友,干嘛摆出这副冻死人的表情?
是吓到她了吗?
他尽量缓和语气。
“你已经吃过很多苦了,别做伤害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