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换了身体,这份灼烧之痛便由他来承受了。但对于他早已是家常便饭,他又不是脆弱的人类,稍微痛一痛就要掉眼泪。
“谁哭了!你别乱讲!”姑娘方才就离开去自己房间了,唐周可以放开声说话,不担心丢人,生理性泪水那算哭吗,肯定不算啊,铜皮铁骨才不怕痛呢。
知道打不过也跑不了,唐周深思熟虑过后冷静下来,他自己要寻四大神器修复仙衣,禹司凤也有类似的原因需要救命法宝,除了合作,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是没有其他选择。
而且唐周发现这只蛮不讲理的妖好像格外在意颜淡的看法,明明对待感情一窍不通,可以算得上冷血,却在跟颜淡争执几句把人气走之后,像只被主人抛弃的小兽一样呆站在那里生闷气。
“我做错了吗?”
在他第不知道多少遍吐出这句疑问时,唐周长叹一声:“你想让我一个受害者给你答案吗?”
他扭头看了对方一眼:“如果你是我,难道不会这样做?”
“首先,你我不一样。”唐周移开视线,盯着自己看还是怪怪的,“纵然捉妖师与妖势同水火,我也不会伤害无辜。我会和对方好好商量,而不是一上来就抢别人的身体。”
他听完越发不解,朝不远处的幽蓝色魂体走近两步:“能直接把你打服,为何要选其他迂回的方式,麻烦。”
唐周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绪,再三告诫自己不能发怒,怒也没用,惹不起:“武力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
“不能吗?”
那双无比熟悉的眼眸流露出与自己大不相同的淡漠,唐周看出来了,他是认真的。
再讨论下去就是往死胡同里钻,冷血的疯子根本没有同理心,但这心性懵懂如稚子,并不难猜,很好拿捏,得从能动摇他心绪的人入手。
唐周朝他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坐下。
他不知其意,却也没表现出不情愿,刚坐好便听见唐周问他和颜淡的关系,他想了想,颜淡说他们是朋友,那就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