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领命。”
当日下午,朱锦和魏舒同时被皇后召见。
结果,两个人出来时一个轻松自在,一个愁容满面。随着两人出来的还有中宫令谕,朱锦因事休养,掌教一职由舒宁长公主暂代。
出宫门后,魏舒跟上朱锦的马车,未等朱锦吩咐,就说:“回家回家,我也回你们家。”
车夫看了看车旁的画月,画月扬了扬手,走吧走吧。
朱锦好整以暇地看着魏舒,魏舒忿忿回视。不多时,还是魏舒败下阵来。
“若是知道有今日,我当时就不该支持你和离。”
“你怎么支持我了?搬家时不见你,吵架时也不见你的。”
“啊?容老二还敢跟你吵架了?”
“不是他,就是皇后下旨那天,容相爷发作了几句。”
“他?他还敢发作,他这个以前靠妹妹现在靠另一个妹妹的,还敢置喙皇后令谕?”魏舒的直脾气真是几十年如一日。
“没事,我没理他,容老二给他噎回去了。”
“不过你说,你失去掌教任职,会不会是容相爷......”
“嘘!”朱锦打断魏舒,“家中私事,还是不要与前朝相扯。不过,我自己也真是不想做了,想好好歇歇。”
“可是我也不想做啊,以前跟着你,你什么都管得好好的,我什么都不用愁。要不我也和离一下?”可魏舒一想到自己是长公主哪能和离,又低低哀怨一句:“他能不能犯点什么事。”
“你可盼着点好吧你,再说了,别人我不知道,你家的驸马很难犯事。”
到了敏慧大长公主府,魏舒直奔魏敏当前撒娇抱怨一番,再蹭了一顿饭,打包了三食盒的点心,回她自己的公主府了。
也正因如此,朱绒姐妹俩就顺势不用去崇文阁上课受教做公主伴读了。
容玉衡知道朱锦没事就好,继续招呼着女儿们吃吃喝喝。下午分别时,容玉衡又陪着女儿去给钟氏道别,钟氏打点了好些东西给姐儿俩带上,也没说别的什么。
钟氏看着父女三人的背影,面色松快。
前几日,容玉徽回来发了好大一通脾气,问着钟氏为何不早点同他说英王妃打趣结亲家的的事。
钟氏平静地回答:“这种玩笑话我一场宴席下来听七八回,难不成回回都得跟你讲?你不嫌我八卦好事?再说了,英王妃的话准头有多少,玩笑有多少,我要是字字当真还惹人笑话。”
“哼!你也不说通通气,宫里头容妃娘娘倒是召了英王妃进宫,原来是为这事。我说怎么朱家雷厉风行要和离,一点余地没留。生怕她自己女儿与英王府扯上关系。”
钟氏不是不知道英王妃所指,但她也有自己的私心,都是出身容家,凭什么不能是她的女儿与英王府或者其他世家联姻。所以她糊弄过去,可谁知小容妃当真了。
容玉徽得知了敏慧大长公主请出了先皇玉牌后更气了,朱容两家的事陡变天家事,小容妃事前事后都惹了龙颜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