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毒可有什么特征?”
“说是无法查探死因,唯有中毒者的指甲才有痕迹,再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
“那毒的秘方可还在?”
“据说早几代人就在改朝换代的战乱中失传了,只余下残篇,但乔氏一族里有没有人复刻重现就不得而知了。”
朱锦陷入了思考和回忆中,乔初穗往她眼前晃了晃手说:“掌教,如果你需要知道更多,我可以去多接触她们打听的。”
朱锦回过神来,立马打断她说:“不许!不论我需不需要知道,都不许你自涉险境,更不要违背自己的意愿。放心。无事,你就按着自己的意愿,若想认回亲人就去,若不想就继续现状,不要去打听这些,有麻烦就来告诉我或者曹师父,记住我的话。”
朱锦脸上神色严肃庄重,清宁和乔家有何事,她都不会让初穗牵扯进去。
初穗点头答应:“好,我知道了,我记住掌教的话。”
初穗走后,朱锦找到曹瑛问她是否知道外祖家找上门的事。
“知道,我都由那孩子自己去处理,怎么了?”
“她与我说不想认回这些当初狠心对待母亲的亲戚,来烦扰过一两回便不再来了,我猜是不是瑛姐你帮她善后了。”
“我本是想问过她的意思要不要帮忙的,但我发现已然有人出手了。”
“谁?”朱锦警惕心起。
“荆家三小姐。”
“是她?”
“对,那年她发觉自己已怀有身孕,情深难断,还想着来带初穗去一道过日子,被孩子给拒了。这姑娘也是硬气,盯着家族的压力把孩子平安生下,寸步不离日夜守护,也暗中关注着初穗,还托人给我送过银子我没收。这次是她出手搞定的。”
“瑛姐,具体不好相告,但这段时日你和沛怡多关切着她点,别让她做什么危险的事,尤其是和她外祖家相关的。”
曹瑛知道朱锦的事多是涉及重大,她不详说她便也不追问,遂点头答应。
二人分头离去,往后几日是歇课的日子。
银甲毒,太过巧合了,在指甲里才有痕迹,和清宁府那位老嬷嬷的死状十分吻合。
清宁是已经利用乔家重新制出此毒了吗?
她要用这毒干什么,若只是为了杀一个老嬷嬷灭口封存当年之事,何需如此大费周章搞失传的银甲毒。
她还想干什么?
“银甲毒?我记得,前朝的医书和杂谈里都提过,用量不必过多,中毒之人毒发到死不过半夕之间,状似急症。死后的尸体全身表面或解剖都难以看端倪,只有指甲里有一丝痕迹,三天后体内有异,七天表状后显现。但根据书上说的和江湖传言,显现的具体表现也因人而异。一时之间在毒药界风头无两,无药可敌。但是在战乱中秘方失传了,后人好像也难以再续,至今没听说过了,也许是我孤陋寡闻,现在又有了也未可知。你怎么听说的?”
朱锦去问了身边最熟悉医药的馥宁,得到了以上的答案。
“我也是偶然听闻,竟不知此毒这么厉害,当真无药可解?”
“天下没有不可解之毒,只看时日长短罢了,或许也早有解药研出。但此毒若已失传,研制出解药也无用了。”
朱锦又自己翻查医书和奇谈异志,并发信回临云阁详问。
回信收到,没想到竟是医门景师父亲笔,还牵起了一段叹息往事。
乔氏一族在前朝时的确研制出了无药可救的银甲毒,毒方失传之后,江湖坊间也流传着许多版本的残篇或全篇,但都没能再现真正的银甲毒。临云阁也收藏有好几个版本的残篇,那时的曾茵儿在景师父的教习之下立志要解天下百毒,这盛名无二的银甲毒自也是她最想要攻克的目标。她回家之前,已经颇有进度和成就,可惜命运捉弄,戛然而止,雄心未竟…怜这般惊艳之才早早陨落,叹之惜之……
直言毒方残篇都无法随信而送,恐落入居心叵测之人,但附上了曾五研究过的解毒药方,望可有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