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素晚忙接话道:“不是我师父啦,是我。。。嗯~”
一勺剥好刺的醋鱼被送进口中,重新将她到嘴边的话堵在口中。
安素晚幽怨的看向阮予墨,小嘴巴忙着咀嚼掉醋鱼,不高兴的问:“阮予墨,人家洛惊羽都不嫌吵,你干嘛总堵住我嘴巴不让我说话。”
洛惊羽神色怪异的盯着阮予墨看了片刻,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他如玉的手指做着剥鱼刺的动作,再看看安素晚含怒的小脸。
眼前万金难买的松针梅花酿都不香了。
阮予墨神色一派从容,平静又清淡的将剥好的醋鱼放在安素晚碟子中,对上她控诉的眸子,视线扫过已经变成淡淡粉红色的唇瓣,意味深长的挑眉问:“我堵住你的嘴巴了吗?”
他说的隐晦,但奇异的是,安素晚竟然听懂了。
安素晚羊脂一般莹白的小脸忽的一片嫣红,低下头轻喃道:“我又没说那种。。。那种堵嘴巴。”
洛惊羽显然吃惊不小,饶有兴趣的看看狐狸一般的阮予墨,再看看炸毛的安素晚,很想兴奋的扇一扇折扇,可是他没有。
他颇为遗憾的看看自己双手,然后笑的一脸荡漾:“姑娘,那种堵嘴巴,是哪种啊?莫非两位?”
阮予墨淡淡瞥了他一眼,手上动作不停,一派闲适优雅的清声说:“洛公子想知道什么,本王讲给你听如何?”
洛惊羽哈哈一笑,想着谁敢让大邺靖王府的墨小王爷亲自讲故事啊,活的不耐烦了吗?
他拎起酒坛子,爽朗一笑:“还是算了,想来这酿酒的方子也是复杂的很,洛某可做不来这样精细的活。”
阮予墨极温和、极好说话的点点头:“如此,本王不常酿酒,我这宅院中倒还留了两坛子,洛公子走的时候可以带上。”
安素晚不乐意了,拽住阮予墨衣袖眼巴巴的问:“我也要喝,阮予墨,我还没尝过你酿的酒呢。”
阮予墨安抚的看了她一眼,含笑温声道:“王府中还有一些,过些时日我们回了王府,让你喝个够,如何?”
安素晚眼神立马晶亮起来,兴奋的问:“真的吗?”她伸出小指,笑眯眯道:“拉钩,谁反悔谁是小狗。”
阮予墨眸光微漾,看着她伸出的小指,轻轻嗯了一声,伸手缠住她的小指。
安素晚圆满了,又眼巴巴的问:“我今晚能喝吗?”
阮予墨将扒好的鱼肉放进她碟子中,温声说:“你才刚刚断了药,喝酒容易落下疤痕,你想要变成小花猫吗?”
其实以安素晚的医术,就是毁容了,她也能让皮肤恢复到光洁的样子,只是阮予墨柔声诱哄的样子实在太过诱惑,她一时忘记自己就是个高明医者的事实,立马摇头说:“不要,我不要变成小花猫,不喝了。”
阮予墨轻轻嗯了一声,将鱼肉放入她碟子中,满眼温柔:“阮婶做的醋鱼也是好吃的,你这几日身子虚,多吃些。”
洛惊羽觉得,今天的下酒菜可太美味了。
他奇异的看着阮予墨,朗声说:“墨小王爷原来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真是让洛某刮目相待。”他视线扫过安素晚,挑眉问:“世人传言,有位年轻的小郎君破了小王爷‘天地覆载局’,想来就是这位姑娘吧。”
阮予墨眸光温暖,看了一眼安素晚,点头说:“是她,只是本王身份特殊,身边有女子总是不便的,还请洛公子不要声张。”
洛惊羽眨巴眨巴眼睛,无辜摊手说:“可是洛某酷爱饮酒,若酒后失言可怎生是好?”
阮予墨给安素晚倒了一杯热腾腾的牛乳茶,鸦婕垂覆,轻缓开口:“洛公子意图刺杀本王,本王不才,不论朝堂、江湖还是民间,总还有些拥戴者。。。”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洛惊羽忙笑说:“洛某玩笑,小王爷放心,便是蚀骨焚心,洛某也定会将这个消息烂在肚子里。”
阮予墨淡淡一笑,举杯说:“如此,洛公子大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