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来,我们再打一架!”说着,花谷泉指尖现出几张符箓,做出战斗的准备。
曲长老哎呦一声,拽下了他的手:“小泉!别打架小泉!”
背后看戏的曲一星乐不可支,几乎要笑晕过去。
“好了,好了,你们俩过来一下。”曲长老哀叹一声,道。
后面便没有了逢君柳的事,直到第二日,那两人兴致冲冲跑过来说,长老同意不联姻了,要求是曲一星放弃追求逢君柳。
“师兄师姐,这事……没有下次了。”
“自然、自然!”
又折腾了许多日,终于再次住回了宿舍。
花谷泉和曲一星的事已经完全抛之脑后。
为了补上近段时间拉下的功课,逢君柳几乎住在了道君们的办公室。
尤其是临近年末考,原本听过的内容尚未复习好,后头又跟了一大堆新内容,看的头晕眼花恨不得再去找人打一架躺个几十天。
从膳堂回来的路上偶遇千寒旌,还没来得及躲避,就被他抓了个正着:“小逢,五日了五日!你何时过来练剑?”
逢君柳叹气道:“……道君,我的年末考要挂了。”
千寒旌同样天大毕业,这么多年过去都快忘了考试是什么感觉,如今再次回想起,也忍不住露出绝望的表情。
“确实,这考试确实是折磨人。”
逢君柳忽的灵光一闪:“道君,不如你帮我复习吧,这样一来,我既能练剑,也不会落下复习。”
如果千寒旌尚未毕业,那他一定拍着胸脯保证让逢君柳过了年末考;如果千寒旌刚刚毕业,他也能勉强教上一教。
但是十分遗憾,多年过去,他连符修的画符流程都忘了。
于是乎,千道君沉吟道:“既然你要年末考,我还是不打搅你了,你……加油。回见。”
说着,拍了拍逢君柳的肩,脚下一转,略有些僵硬地离去。
逢君柳:“道君……?”
自那之后,在逢君柳没把文化课复习完前,再没见到过千寒旌了。
直到逢君柳再次前往那木屋,得知他只是来练剑并非问问题,千寒旌才放他进去。
这段日子逢君柳总觉得丹田处有微弱的胀痛感,仿佛一股强大的热流在其中涌动。
感受了半天不知怎么回事,一边临近社会实践的上交时间,懒得想出了什么问题,两眼一睁就是盯着空白的宣纸发呆。
这日,逢君柳趁着千寒旌不在,悄然停下练剑,抽出宣纸开始乱写一通。
“写什么呢,给我瞧瞧。”
声音从头顶传来,逢君柳眼前一花,手下的宣纸就被抽了出去。
“等等——”
两行大字入目。
《论御剑飞行中的发型维护与发际线保护——基于三百名秃顶剑修的实证研究》
千寒旌:“……”
手中的宣纸被抖得唰唰响,千寒旌艰难地从喉咙中吐出几个字来:“你哪里认识的三百名秃头剑修?”
“我在修炼场口给他们发调查问卷,”逢君柳顿了一下,又道,“倒也不是全都秃头。”
千寒旌一目十行:“研究不同御剑姿势对发际线的影响,测量不同程度狂风对头皮的破坏值,解决……”
写在纸上没觉得多奇怪,一被念出口,才发觉有多尴尬。
逢君柳窒息道:“别、别念了……”
“写的挺有意思,只是我并非秃头,不能给你什么建议了。”千寒旌故作为难道。
逢君柳瞥了一眼他的头发,欲言又止:“……您说的是。”
许是探究的目光实在明显,千寒旌不可置信地停滞了一下,右手下意识抚上头顶:“……你看什么,难不成,我要秃了?!”
逢君柳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沉思片刻,抬手比划了一下:“倒也没有,不过比起我印象中,道君你的头发好似少了一些?”
短短几句话如同惊雷乍现,炸得千寒旌一个趔趄,他捂着心口,几乎要喘不上气来:“不行,不可以,小露姐最喜欢我的头发了,我不允许……”
事实上千寒旌根本没少多少头发,不过是逢君柳总觉得身边人都有跟他一样的厚重头发。
原本他压根不在意头发多少这事,但前段时间为了写社会实践,几乎把身边人的头发看了个遍,以至于如今一见到人,第一眼看的不是对方眼睛,而是那人的头发。
悲痛欲绝的千寒旌给他带来了极大的震撼,逢君柳想开口,却不知如何安慰:“……道君,应当是我记错了。”
千寒旌木着脸,眼中是无尽的悲伤:“别说了,你先回去吧,让我静静。”
就这样,没待多久的逢君柳被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