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盈接过钥匙,听见掌柜道:“娘子可要把钱财和贵重的东西给收拾好,丢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左丘盈点头,正准备上楼,又听见掌柜神秘道:“对了娘子,夜里无论有什么动静,可都不要出来。”
“为何。”
“这湄溪镇不仅白日有山匪,夜里还闹鬼!”
绿箩听后直打冷颤。
左丘盈轻笑:“闹鬼?”
“客官若是不信,只管试试。总之小店只能保白日平安,夜里……”他没再说下去,转身回到柜台里“天快黑了,后厨还有些粟米粥,客官们将就用些。”
到了客栈里,绿箩安置好了行李,便将收拾的糕点拿出来给左丘盈。
“娘子先将就着吃些,这镇里的粗茶怕娘子吃不惯,明日我再去后厨给娘子做。”
左丘盈打趣她:“怎么,害怕啊?”
绿箩只好点头,她可从来没遇到什么鬼,如今又是在外头,着实有些害怕。
她赶紧安慰绿箩:“没事的,我们都在这儿呢,不用怕。”
绿箩这才安下心来:“那娘子先休息吧,舟车劳顿,我去给娘子备水沐浴。”
绿箩出去关上门以后,左丘盈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到床边,直接倒在床上。
“哎呦……劳累。”
【又没让你走过来,你累什么?】
“你知不知道那个泥巴路,很颠簸在上面摇摇晃晃的,想吐。”
【那你就好好休息吧。】
“有没有吃了可以昏迷三天的安眠药……我想吃了在这里睡三天,然后就回去。”
【简直……亏你想的出来。】
“唉,要是徐裴在就好了……”
【那你怎么不叫上他。】
“我叫上他不是等于自爆吗。”
【你让他悄悄跟着你,然后又制造他在出差的偶遇,这样不就名正言顺了吗。】
“别人有自己的事要做,哪儿来的那么多时间陪我做这种无聊的任……”
忽然间,左丘盈猛的从床上坐起。
【怎么了!】
“我好像听到徐裴的声音了。”
【?】
左丘盈迅速移到门口,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听到了徐裴的声音还有平羽的声音。
“他真的来这里出差?!”
【我不知道啊!可能有吧,只是剧本里没写。】
左丘盈拉开房门向外看去,结果楼道内一个人影也没有。
怎么回事,她明明亲耳听到的,怎么出来一个人也没有,她难道出现幻听了?
左丘盈疑惑的往外走去,她在二楼转了一圈,结果一无所获。
正当她要向房间走去时,路过一个房间门口,那门突然打开,一双手直接将她拉了进去。
左丘盈正准备尖叫,结果被对方预判了,先一步上手捂住她的嘴。
左丘盈看到面前的人时原本紧张的心放松了下来,喜悦感顿时涌上心头。
真的是徐裴。
徐裴松开捂住她的手,左丘盈激动道:“你怎么在这儿!”
徐裴开口解释:“今日到侯府时,碰巧看到你从后门上马车,身旁还带了五个侍卫。我便让平羽跟过去看看,他说你带着人出来城,你也没跟我说,我放心不下你,只好跟来了。”话语间满是委屈。
左丘盈自责的拉住他的手:“我想着不是什么大事就没告诉你,也是为了不让你担心。”
“可这样我更担心。”
左丘盈只好踮起脚尖抱住他道:“那你现在跟过来了不就不担心了吗,蒋文渊在陇邸中了暗箭受伤了,性命危在旦夕,大夫说在湄溪有救他命的草药。”
“所以你就不顾自己的安危来寻?”徐裴拉开她,看着她的眼睛,眉峰轻锁,眼里透露出无奈与委屈。
“不是!”左丘盈感觉他又要哭了连忙安慰:“我答应了蒋伯母的,毕竟,他是我幼时的玩伴,我对他只有亲情,他就像我的哥哥一样。”
左丘盈见徐裴没有再说什么,应该是接受了她这个说法,心里松了口气。
左丘盈再一次抱住他在他耳畔道:“若是你伤了,就算是死……”
她话还未说完,徐裴就收紧怀抱打断她:“不准说。”
左丘盈用脑袋蹭了蹭他柔声道:“不说,不说。”
他们就这样抱了好一会儿,左丘盈忽然推开他:“我该回去了,不然绿箩寻不到我。”
她捧着徐裴的脸颊揉了揉:“明日再来找你。”
徐裴不舍的松开她,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