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雨悦终于表示了一次自己可能选文了,就是有一点舍不得严俐。
所以常常感慨:“严老师真的超级负责的。”
林亦跟着:“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老师。”
两个人开始争着做严俐小迷妹。
冯雨悦说:“你选物化,以后肯定还是她教。”
林亦安慰:“所以cp这段时间要珍惜呀,要更加油。”
不像副科老师想拉拢自己科目,严俐谈起分班倒不瞎出主意:“分班这事,还是得看自己,我这些年都是两个班,上一届一个物化一个物生。物化班小鬼机灵,会玩也会学,物生班订的英语报纸后来都用来贴窗户了。”话题突然岔到报纸上,“不管分完班还是不是我教,报纸都要好好看啊,英语这东西有城乡差距。”
最近写的一些英语阅读题是特地复印的高三的配套练习,难度比较大,严俐挑了一部分和平时的练习结合起来。评讲的时候好好讲,再给同学们一点消化的时间,把文章再读一遍。
那段时间的文章都挺励志的,就和严俐一样,虽然教两个班,很辛苦,但依然满满的正能量。
林亦每天整错题时都觉得自己特别满足,红笔做的笔记洋洋洒洒,铺满了整个页面。
这种满足感,在别的课上是体会不到的。
林亦想到一开始对严俐的胆怯与敬而远之,现在看来,时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东西。
严俐课上还是会发脾气,还是会板着脸教训人,不过提起以前学生的趣事也多了,偶尔还说起自己女儿,课上倒也有了写欢笑。
这样的改变,倒没有什么人发现,大家都是自然而然就接受了这样的课堂:高效率却不失幽默。
曾经不习惯的,也都逐渐变得习惯了。
Attitude,态度百分百。
进了实验班不是进了保险箱。
高中三年是大洗牌的三年。
错题笔记不是为老师整的。
人不能忘本。
......
这些话,严俐常说,说了一届又一届,明明重复了那么多遍,每一次说,还是能让同学们抬不起头。课堂就是这样,林亦看着严俐举着自己的练习,上面备课留下的痕迹密密麻麻。
林亦觉得,有些人是真的为我们好而有些事不必强求。
大概自己高中阶段最喜欢的老师已经出现了吧。
但偏偏,走到了分班的路口。
林亦在日记中写道:“我不知道我们的缘分还有多久,也许是明天也许是永远。”
四月份,五大学课竞赛开始了。
实验班是自愿的原则报名了生物竞赛,高一在这一年,也无非是凑一点参赛人数好提高高二晋级复赛的概率。
生物竞赛的卷子整整12页,和林亦一样高。
高一大多数也就是胡乱猜一猜,瞎涂一个答题卡就走了。
考场是分开的,林亦打算交完卷先回班,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课外练习能带回去写一点。
几个实验班教室居然还都有人。
林亦正弯着腰翻着抽屉,冯雨悦在门口看见林亦也在,小跑着就过来了,还喊:“cpp,你也在啊。”
林亦没抬头,“嗯”了一声。
冯雨悦把包往桌上一放:“这个题目你会多少呀。”
“全猜的呀。”林亦终于抽出了自己想要的那本书,抬了头,“我都不敢想五月份的数理化了,生物没啥事,我又不学生物。”
那边几个男孩子问:“那你学什么?”
林亦倒是毫不避讳:“物化呀。”
立刻就有男孩子:“我也是我也是。”
剩下的几个人就仿佛落后了一点,投来佩服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