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珠还没有用早膳,楚望钰知道了,也跟着要来蹭一顿饭。
他身为皇上胞弟,地位贵重,脸皮又厚,孟如珠赶也赶不动,骂也骂不走,只好让他进到堂中。
“怎么许久不见,你脾气越发大了。”
楚望钰自己寻了个凳子,在孟如珠身边坐下来,奇道:“往日里你虽瞧我不顺眼,但总能好好说上几句话的,如今却是话也不与我讲了。”
孟如珠耳根上的烫意还没消下去,只顾着低头喝粥。
往日是往日,今日是今日,今时不同往日,他已经是成了亲的小侯爷了,楚望钰大早上闯进他的寝处,孟如珠还不小心被他看见了自己身上的痕迹。也就是楚望钰心大,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孟如珠则是恼得话都不想说了。
“你真不出声?”楚望钰又转头问他。
孟如珠:“……”
“你——”年轻的六王爷蹙了下眉,忽而想起一事来:
“我听闻你这半年里接连娶了两位正君,闹得满京城风雨。难不成你们这些成了亲的,都只能与自家正君说话,在外人面前一律充作哑巴不成?”
孟如珠再听不下他的胡言乱语,用筷子夹了一块大烙饼丢进楚望钰碗里。
“你究竟吃不吃!不吃就快回去。”
楚望钰暂时被烙饼堵了嘴,可没安分稍稍半刻,就又忍不住开口:“小珠,我不过去江南半年,没赶上你的十八岁生辰宴,回来就听了诸多故事。”
“你那……先前那位方正君,我偷偷寻了个由头,找皇上要了个能去户部的小差事,还见过他一面。”
“平心而论,他虽样貌人才俱佳,可性子冷硬,不是个好相与的……你与他在一处,肯定要受委屈。”
楚望钰迟疑着,说:“和离了也好,你没有很伤心吧?”
孟如珠筷子一顿,咬了下唇,在楚望钰面前强撑着若无其事的姿态,道:“我现在有秦庸哥哥了,有什么好伤心的?”
楚望钰观察他半晌,见孟如珠不像是要哭,于是松了口气,但随即内心里又涌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来。
“皇上真是宠你。”他别开脸,语气酸溜溜的:“秦庸大哥这般豪杰人物,也下旨叫他当你的正君。皇上能为你的婚事操心,怎么我先前与她提过几次,她就不搭理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