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不是说过了凌晨才会死吗?怎么现在就派人杀她?!!
啊啊啊!她不要死啊!
白岫挣|扎着正要大喊,便听到来人:“太子在哪儿?”
太子!!太子!!!
白岫双眼放光,心道你们终于来了!!她指了指屋内的衣柜,示意那人把他的手放下。
来人不太相信白岫,他挟着白岫来到衣柜,将柜门打开。
里面的人滚了出来。
“笃笃笃……笃笃笃”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想起,门外又来了人。
白岫指着自己被捂的嘴巴,示意他放开,然后喊到:“谁啊!”
门口没声音,白岫又道:“是若菱吗?你稍等一下,我穿个衣服。”
她指挥着那人躲进床下,然后将江复临又弄进去,便将房门打开。
“下去吃饭?”白岫疑惑问道,这些日子李德顺从来没叫她下去吃过饭。
“你是说他们叫我?”
“什么事?准备走了吗?”
白岫看着若菱比划的手势,大概猜了个乱七八糟。反正总是对上了,他们要走了,李德顺叫她下去吃饭。
“行,你等等我。”
白岫转身进屋,拎起桌上的茶壶咕噜噜地狂灌,似乎有种壮士断腕的勇气。
不然江复临走了也行,她找个机会逃跑,大家再也不见。
白岫跟着若菱下了楼,李德顺已经在等着了,桌上的菜一改往日的朴素,大鱼大肉,恨不得把这个小地方能找出来的美食全部端上来。
……怎么有种断头饭的感觉?
白岫虽然不说,但面上疑惑地看向李德顺,李德顺明白其意,笑着恭敬地解释道:“想必姑娘也玩够了,咱们今日便要启程了。下个城镇离这里较远,期间可能要露营扎寨,难免不舒服,所以临走之前……”先吃顿好的。
白岫听明白了,她点头表示同意,行云流水地坐下,叫李德顺一起吃饭。
最后的结果是,白岫和若菱两个人坐一桌,李德顺和冯籍一桌,剩下的五人一桌。
吃到一半,白岫就看到两人上了楼上。
什么个情况?
“姑娘不必在意,他二人前去喂饭。且让他吃一点,后面有他饿的。”
听着旁人的解释……白岫没回应,反正说的越多,错的越多。
她不如装作不知道,到时候江复临不管能不能被救出去,都与她无关。
倏尔!
白岫面前瓷盘一震,她抬头,便看到几摸玄衣身影已破窗而入。
寒光乍现的箭簇插|进侍从的脑门。李德顺立刻反应过来,他掀翻木桌,挡住飞来的箭簇,砰砰砰,一连三声沉闷的嗡鸣,箭簇均落在木桌上。
“抓住她!”那人指向白岫,
箭簇飞闪,白岫心中暗骂,下意识开始躲,只见更多的黑影从屋顶破瓦而入,客栈内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
什么情况?
抓住她还是杀了她?
冯籍一把拽住白岫的手腕,腰间长剑劈开逼近的长刀。
三支弩箭破空而来,他旋身躲开,随手扯出一块桌布将飞来的箭簇卷入其中。
几人将李德顺围得水泄不通,冯籍那边也并不乐观。
一把长刀将李德顺的后背劈开,骇人见骨的伤口裸|露出来。
只见冯籍这边已经节节败退,他咬咬牙,决绝地抛弃白岫翻窗逃跑。
白岫见状,掏出腰间的蒙汗药一把掷在李德顺的后背。
玉瓶破碎,药物尽数流出,李德顺死死地盯着白岫,而后便失去了意识。
冯籍逃跑在捕,李德顺昏迷被抓,若菱被人围困起来,白岫没想到事情结束的这么顺利。
她还有些发懵,就看到兴顺当铺的掌柜已经进来了。
这是得救了?得救了?
白岫迷迷瞪瞪,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事情发生的猝不及防,结束得也猝不及防。
江复临被人从二楼背下来,他精神恍惚,哭着喊着要见白岫。
白岫上前,抚摸着江复临的脸颊,哄道:“阿临,没事了,没事了,我们得救了。”
得救了……
吗?
一道黑影倏尔闪过,只见那冯籍去而又返,直冲着白岫袭来。
江复临闻声而动,一个侧身。
众人不察,让冯籍一剑将江复临自后背穿了个透彻。
鲜血自长剑淅淅沥沥地流出……一滴一滴……在地上汇聚成一滩血水。
猩红的血腥味在白岫身前萦绕弥漫,她顿时眼前恍惚,似乎又回到了末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