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酿上来了,端酒的姑娘画着桃花妆,素手纤纤呈上了酒。
别的酒都是一坛一坛的,这桃花酿是一壶一壶的。要是谢承运没穿书,估计要锐评句:说到底都是营销税啊。
语怜怜给他倒酒:“尝尝,味道怎么样?”
谢承运端起酒杯,酒还未入口,桃花香和醇酒香便已经有些醉人了。
语怜怜笑道:“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确实是好酒,”谢承运迷恋杯中物,只是因为身体不好,加上有人看管着才喝的少。“不过这一壶应该很贵吧?”
“不贵不贵。”
谢承运瞪大双眼,感情这还是位富家小姐。
“我写的话本出了几十万册,稿费够我吃喝玩乐一辈子了。”语怜怜骄傲叉腰。
我靠,写小凰文这么赚的吗?心动了怎么办。
“不过,”语怜怜又小声道:“最近出了个有权有势的允运粉丝,到处打击除了他们家以外的cp。特别是周谢,听说现在都不敢卖关于他们两的话本了。一卖就被查,还好我啥都写,这才留了下来。”
“看来你们写话本也不容易啊。”谢承运不由感叹道。
“那可不,能赚钱的都不容易。”这回轮到语怜怜教育谢承运了。
这可是语怜怜的独苗苗男粉,还是个敢拿着长乐宫话本逛街,不畏世俗眼光的彪悍男粉。语怜怜佩服他强大的心里素质,所以对他也格外的好。
见谢承运喜欢,便又点了两壶。
桃花酿看着清清淡淡,实际上酒劲非常上头。三壶桃花酿直接把谢承运灌醉了,但此人醉酒后,不上脸,不打摆子,走路平稳,姿态挺拔。就连摘星阁的姑娘也不由感叹,好久没见过酒量这么好的郎君了。
实际上全靠谢承运硬撑,任世界天旋地转,依旧不动如山。
语怜怜扶他出摘星阁道:“解公子,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谢承运转动被水泥裹住的脑子,摆手道:“没事,我的马车就在门口。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语罢便转身就走,但刚走两步就上了别人家的马车,被人无情赶下来。
语怜怜只得替他向人道歉,又扶着他一个一个的认车夫。
好在认到第三个,就是谢承运家的马车了。
谢老爷家的小厮连连道谢,扶着不动如山,稳如太上老君的谢老爷上了车。
语怜怜站在原地,看着谢承运家的马车远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谢承运身体不好又贪杯,果然到了半夜就又吐又烧的。
韩慈之不住在丞相府,自己买了个宅子种花种药草。嫌弃谢承运的府邸来去人多,一股子官场的臭味。
丞相府管家连夜去请韩慈之,韩慈之听到原委后气的不行。
直说让他死了算了,边换衣服边骂谢承运。嘴都骂干了,但该去还是得去,毕竟哪能真的看着谢承运去死?一国政事靠的都是谢承运做决断,小皇帝虽然渐渐上道,但毕竟年幼,很多事情看不通透。
到了丞相府,谢承运已经烧迷糊了。
嘴里稀里糊涂的说着昏话,什么“不要”“好大的火”“臣该死”断断续续说了一堆。
韩慈之看着他嘲讽道:“你确实该死,要没有我,你三年前就该去见先帝了。”
府里下人低头一句话都不敢说,安静异常。
韩慈之又是扎针又是灌药的折腾了一宿,终于把烧退下去了。
谢承运却还在梦魇里。
好冷啊,冻的他骨头的是冰的。
有人哭喊着不知道在说什么,如同蒙了一层雾,什么都不真切。
唯听得出来朱允胤的声音,大声喊着“不要,不要。”
不要什么呢,龙傲天男主也会身不由己吗?
随着猛的一睁眼,梦醒了。
韩慈之站在床边,黑眼圈快掉到嘴角了。
谢承运心虚,谢承运不说话。
韩慈之守了一夜,在谢承运身边混久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此时懒得再骂他白费口舌,说了一声记得喝药,便转身回客房睡觉。
喝完药,谢承运苦得龇牙咧嘴。
小厮递上一张帖子道:“先生,这是宁先生派人送来的。说是有什么曲水流觞诗会,请先生去看看。知晓先生公务繁忙,权当过去放松,顺便听听现在年轻才子们的想法。”
前半句话是假,后半句才是真。
宁先生门客三千,最喜欢广揽人才。所以宁先生做东,大多都会给面子过去。居高位者来看看有没有可用之人,怀才不遇者亦可以在这里找到属于自己的伯乐。倒是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曲水流觞诗宴是在晚上,谢承运倒在床上,暗想再睡一会,就一会。睡完了就起来看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