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运又回到了黄金鸟笼,身上被刺了字,只披了件素白轻纱。
蜷缩在毯子上,好不可怜。
朱允胤端着药,轻轻推了推他。
“阿云,喝完药再睡。”
谢承运不理会,只是自顾自的翻了翻身子。
朱允胤将他揽在怀里,让他面对面跨坐在自己身上。
抚开长发,谢承运蹙眉睁开双眼。
身上的皮肉还疼着,他有些讨厌他。
“阿云,来喝药。”
光闻味道就觉得苦,将头扭至一旁,挣扎着就要起身。
朱允胤扯住他脖颈上的红绳将谢承运拉了回来,语气里透着风雨欲来:“阿云,我说了先喝药。”
谢承运何许人也,吃软不吃硬,你强他比你更强。
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气,一把推开朱允胤,就跌跌撞撞往笼门口跑去。
大喊:“给我把门打开,我要出去!”
药洒了朱允胤满身,见谢承运又要走,竟不怒反笑。
将碗踢至一旁,穿来瓷器破碎声。
谢承运抓着金栏,贴得紧紧的,害怕的回过头来。
可朱允胤却只是摸了摸他的脑袋,温柔道:“阿云要走,光靠腿可不行,会被我抓到的。”
谢承运脑子转不过弯,竟顺着往下接话:“哪要如何才能走?”
朱允胤俯在他肩上,墨发交织在一起:“你得会骑马。”
将谢承运揽进怀里,“阿云还记得怎么骑马吗?”
金笼打开,朱允胤拉着他的手要带他出去。
可谢承运却说什么都不愿走。
一根一根掰开抓着金栏的手,朱允胤将他拖走。
“阿云,我们去承华宫。”
“哪里有一匹高头大马,你会喜欢的。”
谢承运浑身发软,眸子流下泪花。
跨坐在马背上,伸直腿,怎么也不愿坐下。
素纱禅衣从肩上滑落,咬着唇,红绳摇荡。
朱允胤看着这一幕,不由轻笑出声:“阿云说要走,我才带你来学骑马的。怎么来了,又耍起小孩子脾气。”
拼命摇着头,马背上有东西抵着他。
身上出了薄汗,墨发贴在身上,脸颊泛红。
朱允胤走向前去,拉着谢承运的头发,强硬逼他坐下。
整个人娇气得不得了,才坐了一半就求饶起来。
“我不学骑马了,我不走了,不走了。”
“让我下来,檀郎,你让我下来。”
声音里带着哭腔,大颗大颗的泪珠和不要钱似的往下落。
嘴唇被自己咬出血,眼尾泛红。
朱允胤安抚似的摸了摸他的脸,谢承运好似看到了希望,马上蹭了上去,乖顺的如同猫儿。
摸着摸着,变了味道,朱允胤将手往谢承运唇里探去。
愣了半晌,眨了眨空洞的眸子。
泪水氤氲,随即伸出小舌,乖巧的舔了上去。
垂着脑袋,一寸一寸的舔舐着。
任由口腔被大手玩弄。
这样的谢承运,真的好天真。
浪荡与圣洁的反差,殊不知这样更能刺激男人的欲/望。
朱允胤将手拿了出来,谢承运睁着眼,张开双臂等他将自己抱下。
可朱允胤却猛的拉了拉他颈上红绳,出了汗,本就湿滑,这下结结实实的坐了上去。
“呜……”
浑身颤抖着,如同被大雨拍打在地上的蝴蝶。
抱着马颈不愿松手,身上被蹭得通红。
朱允胤将缰绳放在谢承运手上,明明言语温柔,却让人止不住害怕:“阿云抱着马脖子当心坠马,该是抓着缰绳才对。”
下一秒,马儿便前后摇晃奔跑起来。
朱允胤坐在椅子上看他,谢承运因为双眼看不见对外界更加敏/感害怕。
面色惨白,唯独嘴唇殷红,皮肤都泛着粉。
素纱禅衣已经完全从肩上滑落,堆在腰上。
腰上桃花摇曳,如同刚被大风吹过,吹动树枝飒飒,花落满地。
笔直的腿努力蹬着什么,却找不到踏板。
整整折腾了一日,朱允胤才将他抱下。
谢承运整个人如同刚被水里捞出来般,还在打着颤。
缰绳将手磨破,腿也被磨得通红。
宫女刚刚送来了药,到现在都还是温的。
朱允胤摸了摸瓷碗,又摸了摸谢承运汗湿的后背。
“阿云,起来喝药。”
不敢再拒绝,像八爪鱼一样缠在朱允胤身上等着喂药。
朱允胤被这副模样取悦到,吻了吻他的唇。
“阿云下次不要咬自己了,我会心疼。”
拿起瓷碗搅了搅,便喂入谢承运口中。
一点一点的小心喝着,被苦得直皱眉。
朱允胤拿起帕子替他擦嘴:“还苦吗,我叫他们加了蜂蜜。”
喝了一半,又摇晃着脑袋说什么也不愿再喝。
见哄了半晌依旧不奏效,干脆自己一口闷了,口渡口喂给谢承运。
一时喝得太急,呛咳着,把脸都咳红了,却也只吐出一点拉丝的涎液。
朱允胤拍着他的后背,“阿云又骗我,分明一点都不苦。”
浑身都在颤抖,再次缩进朱允胤怀中,生怕再被责罚。
朱允胤抱着他拍了拍肩膀,看桃花摇曳。
抚上谢承运的脸,问道:“阿云累了吗?”
好似感觉到了什么,连忙点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