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最后一站去长白山。
买了到直达的高铁票,大概四个小时,午饭是高铁站旁边的一家饺子店,苏愉吃了十二个饺子,吃得肚子都圆滚滚的。
贺玺食量比她大,吃了二十多个。
这边饺子就是一整盘,堆得满满地像座山,不像他们那,饺子都是一人一盘的吃。
上车之后,苏愉在翻看手机里的照片。
也住了十几天,对这里都有感情了,突然离开是有点舍不得,她想以后有机会肯定会再来的。
她零零散散照片也拍了不少,最后几张是出门的时候她拍的贺玺给她堆的那个雪人。
苏愉遗憾她忘记和雪人合照了。
贺玺那个雪人圆滚滚的,像个白白胖胖的年画娃娃,那么可爱的东西一点都不像出自贺玺手笔,可偏偏还很精致,苏愉没问都知道贺玺肯定堆了很久。
有点可惜,不能多看一段时间。
连拍照都是急急忙忙的,只拍了几个远景,没有细节照更没有合照。
今天雪已经停了,整个城市被积雪覆盖,一路过来甚至能听到“嘎吱嘎吱”的声响,奏成了一段美妙的交响乐,这样的漫天白雪的景观才是她想象中的哈尔滨。
贺玺给苏愉带了腰枕,垫到她座位上,他出门时特地从行李箱拿出来了。
一想就知道,坐这么久,苏愉肯定会喊腰疼。
苏愉坐下,拿起手边保温杯,这里面装了小吊梨汤,是出门前贺玺特地煮的,带给她高铁上喝。
照顾一下喉咙,喝点小甜水。
她低头,看到贺玺手上又戴上了戒指。
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的,有点像独属于他一个人的仪式感。
苏愉下意识伸出自己五根手指看。
她手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当时买戒指的时候苏愉并没有用心看,那时外婆病重,她哪里有心情看这些,去的第一家店店员推荐给她,试了一下合适就买下了。
其实也不是很贵。
当时贺玺付的钱,苏愉不太好意思花太多他的钱,回来之后还坚持和他AA,把一半的钱还给了他。
苏愉也不爱常戴。
有一回她不小心丢了,发现的时候都过去了两三天,她也不敢和贺玺说,只能自己偷偷去找,没找着,一个人挫败地在书房和金金打电话寻求帮助。
说来也巧,当天晚上她就在电脑边找到了。
明明记得到处都找过了,突然出现在电脑边上,苏愉自己都费解。
这事苏愉到现在还记得,就是因为弄丢了东西她挺慌张,没想别的,就毕竟也挺贵的。
幸好后来找到了。
“你的是不是比我的大。”苏愉盯着贺玺的手,没头没脑问了句。
贺玺顿了下,下一秒,他从手上把戒指取下来,递给苏愉。
意思是让她试试。
苏愉是真的好奇,她拿过戒指,戴在自己的无名指上。
大了半圈。
对比一下她和贺玺的手指围度就知道了,贺玺一只手能把她两只手都罩住,他的手掌和他的身量一样惊人。
苏愉反应过来:“你戴是不是小了?”
他每次取下来,手上总留下一道浅浅的印子。
苏愉取下来却不会。
贺玺握了握手指:“是小了。”
苏愉去握住他的手,她突然有点难过:“因为我说喜欢这一款,你不合适也买吗?”
还一直都戴着。
这款没办法调整尺寸,但偏偏女款的款式是苏愉最喜欢的,那会儿贺玺试了说可以,于是就顺理成章定下来了。
“回去后重新买吧。”贺玺看出她的愧疚,他反握住她的手,低声跟她说。
这没关系,他也不想看她为此难过。
眼睛都已经那么肿了。
贺玺看着她的眼睛,想着还是落了一件事,应该从冰箱冻瓶水拿出来给她冰敷的,不然眼睛都要肿得像一座小山那么高了。
苏愉点点头,当然要重新买。
“我来买。”苏愉抢着说。
贺玺赚钱不容易,虽然这两年还可以,可相比起她还是辛苦很多,她只要坐在电脑前干活就是了,贺玺不一样的,他还要付出体力劳动。
贺玺握了握紧她的手,沉声说:“苏愉,我没你想的那么困难。”
苏愉愣了下,马上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贺玺说:“我知道。”
他们结婚两年,钱方面一直是各花各的,家里有时候缺什么了,谁买就买了——不过大多数都是贺玺买的。
苏愉这个大大咧咧的,日常能活着就行,哪里管家里缺什么了。
维护一个家需要的成本和心力并不少,除开有些硬装需要修修补补,还有很多小问题,像电器修理,水电煤安全维护,小的到垃圾清理,日常品购买……
这些贺玺一手包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