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徐言松小心放在床榻上,那胡子花白的老大夫先给徐言松诊了诊脉,而后招呼着徒弟给徐言松重新包扎。
“没有大碍,有点失血过多,等我开上几个方子吃上两个疗程,再吃好喝好睡好,两月就能痊愈了。”
听到这个结论,徐知溪大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舒缓一下。
不过徐言松还没苏醒,徐知溪固执的在床边等着,决定等徐言松苏醒后再去收拾东西。
云韵白看了看徐知溪憔悴的神色,没有离去,挪了个凳子坐在了徐知溪身旁。
“这次的事情抱歉了,因为部分决策的失误让你兄长受伤了,这是我们云家的信物,你们以后可以到定边府云家寻求我或者我哥的帮助。”
云韵白从身侧摸出来一个檀香木嵌金丝腰牌递给徐知溪,上面纂刻着一个古朴的“雲”字。
徐知溪本想拒绝,不过想到了兄长的生意,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
“多谢二小姐!”
接过腰牌,徐知溪再没说话,只盯着徐言松的脸发呆。
徐言松生了一双丹凤眼,此时双眸紧闭,长睫微微颤动,好似即将振翅的蝴蝶,薄唇因为失血颜色偏浅,整个人褪去了平日的精明,多了几分脆弱感。
‘兄长当真是世间一等一的美男子,随着生意转好,怕是不少人要给兄长说亲了。’
任由思绪在那边天马行空,当想到兄长以后要结婚以后,徐知溪内心一堵,怎么想怎么不痛快。
有些想不明白自己的情绪,徐知溪像一只蜗牛一样,悄咪咪的缩回了壳里。
不再胡思乱想,徐知溪借士兵端过来的水净了净手,拿过一个饼子一边啃一边等着兄长苏醒。
徐言松是在下午的时候苏醒的,刚苏醒,视线就撞入了一双水汪汪的狗狗眼中,正是徐知溪。
徐知溪此时眼睛熬的有些红了,不过还是固执的不肯去睡觉,见到徐言松苏醒,整个人惊喜的一下子跳了起来。
“兄长,你终于醒了!”
徐知溪的声音有些沙哑,不过其中的喜悦却是沙哑的嗓音也无法掩盖的。
“嘶。”
先是被胳膊上的伤口激的轻嘶一声,徐言松神色空洞的盯了会儿天花板,方才渐渐回过神来。
“知溪,情况怎么样了?”
“那些山匪都被抓住审问了,所有人质也都被解救了,就是兄长的伤口,估计要养两个月才能好。”
“两个月啊!”
听闻所有人都被解救,自己的胳膊也没有废,只需要养两个月就好,徐言松心中大松一口气,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
“知溪昨晚应该一直都在这儿吧,快去休息吧,养足精神了我们就回安溪县。”
“好!不过我先帮兄长擦一擦身子,换一身衣服吧。”
徐言松苏醒了,徐知溪也有心思思考换掉徐言松身上衣服的事情了。
徐言松自从徐知溪走后一路奔波,顾不得个人形象,此时整个人脏兮兮的,衣服还沾血迹,发髻也散乱的不成样子。
“额,”徐言松想要阻止,不过徐知溪都已经起身去准备淘湿手帕准备给徐言松擦拭身子了。
徐言松无法,催眠说自己现在是个病人,之后还得徐知溪照顾,始终都得经历这一步。
徐知溪说出来的时候还好,但是淘手帕的时候才品出一些不好意思来。
自从徐言松穿越后,两人还没坦诚相待过呢,明明是两个男人,再说又是兄弟,应该没什么,但就是感觉很不好意思。
有些磨蹭的淘好手帕,将兄长的衣服一件件褪下,手指不小心擦过胸前肌肤的时候,两人均是一震。
对视一眼,谁都没好意思说话,不过徐知溪悄然变红的耳朵还是暴露了他的内心。
感受着徐知溪指尖的触感,徐言松看着徐言松轻抿的嘴唇,觉得自己的伤口好似都没那么痛了。
擦完上半身,两人尴尬又暧昧的氛围到达了极点,徐言松觉得要是再不说点什么怕自己出丑。
“咳,知溪,这次能救你出来多亏了云家帮忙,云家他们都离开了吗?我还想着亲自致谢呢。”
“云二小姐云韵白陪了我几个时辰,而后和云家军一起出发去边疆了,哦对,云二小姐给了我一个信物,说以后要是有事情可以定边府云家求助。”
徐知溪说着拿出来一个刻着“雲”字的腰牌,腰牌由檀香木雕刻,镶嵌着金丝,很是华贵。
“我总感觉在其他什么地方见过这个腰牌。”徐言松轻轻皱眉,开始翻腾自己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