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做中餐,想吃煎蛋还是炒蛋?”孟枕月回眸问道,眼尾漾着温柔的笑意。
“煎蛋。”
“行了,别过来,有油烟。”
老式的油烟机,熏得厉害,云枝雪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你喂我。”
孟枕月拍开云枝雪不安分的手,却还是夹起一块,晾凉送到她嘴边。云枝雪咬住食物的同时,握住了孟枕月的手腕
“小疯子。”孟枕月嗔怪地抽回手,转身不觉蹭过云枝雪的敏感,云枝雪顿时将她抱紧,“咖啡要溢出来了,去拿杯子。”
云枝雪不太情愿的去客厅,她并不是很喜欢这里,因为气味不熟悉,杯子不是她喜欢的粉色,像是被其他人使用过,不干净。
于是,她又记起来被自己摔碎的杯子。
尽管那个杯底压着一张便签:[今天也要好好吃饭],字迹旁画着小小的爱心。
云枝雪接好咖啡,从背后再次环住孟枕月。
她身体温柔得不可思议。
可是,如果能忽略她脖子上的项链,以及无名指上的戒指就好了。
“别闹...”
孟枕月侧头躲开她的亲吻。
咖啡,热牛奶,两碟中式菜,一碗热汤,外面下起雨,细雨敲打着铁皮窗台遮雨棚,老校区,静音效果不好,一点声音就吵的厉害
孟枕月没吃,云枝雪慢条斯理的用餐,煎蛋最后吃。
这个城市江景不错,清晨车子开出去溜达了一圈,孟枕月的侧脸在晨光下忽明忽暗。
“玩得开心吗?”孟枕月忽然问,语气随意,眼神却透过后视镜锁住云枝雪。
云枝雪故意不答,孟枕月伸手拨弄她垂落的发丝,替云枝雪系上松开的安全带。
距离骤然缩短,云枝雪闻到她身上的香气,甜而馥郁。
“安全带要系好。”
WH的车况不佳,老堵在路上。
等待的时间超十分钟,孟枕月不耐烦的皱起了眉,七拐八拐违规的靠边停下。
“您今天绕了三条远路。”云枝雪抚平孟枕月衬衫上不存在的褶皱,“碰到花店都没停。”
孟枕月的呼吸终于乱了。
很轻微,但足够让云枝雪捕捉到。
“不过没关系,我已经提前把花买好了。”云枝雪这样告诉她,“选的都含着苞,回去刚好开了。”
“导航故障。”孟枕月手指敲着方向盘,节奏从容,仿佛这场被迫的归途只是她心血来潮的兜风。身上香水味混着雨水变得潮湿。
云枝雪只是笑着。
孟枕月慢条斯理地取出铁匣子,抽出一支香烟,突然想起打火机扔在机场安检箱了。
云枝雪摸出银色打火机,“咔嗒”一声擦亮,拢着火焰递过去。跳动的火光里,孟枕月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暗芒。
她只是在某个时间段爱抽烟,抽起来有时很凶,不抽烟时又总会驯导别人不要越界。
可能就是这种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操作让云枝雪压抑、让云枝雪崩溃,所以……在她指尖、唇角、刺激的薄荷香烟里扭曲了。
孟枕月狠狠掐住云枝雪凑近的脸。
指甲陷进肉里的疼痛让云枝雪眸子放大,瞳孔边缘的光闪烁,她兴奋的发抖。
孟枕月声音似冰镇过,很冷,“你查我了?我前脚到,你后脚就跟过来?”
“嗯嗯,我们回家吧。”
“所以现在,”孟枕月声音如训斥不听话的宠物,“你是要当个坏孩子了吗?”
真奇怪,明明是云枝雪在狩猎,可当孟枕月手指划过她锁骨时,她全身细胞都在叫嚣着跪下。
好讨厌,好讨厌。
烈日落下的光越来越猛。
云枝雪最清楚、都清楚——
这场驯服早在孟枕月帮她系上校服第一颗纽扣时,她就贪念孟枕月,像一只狗嗅着她的味道。
孟枕月有些生气了,因为她根本没有行程,这是她临时决定的,地点、房子……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会在哪里落点,而云枝雪却找到了她。
云枝雪表现的很兴奋。
她认为这是孟枕月给她布置的难题,她超额完成了孟枕月布置的作业,是要有奖励的。
云枝雪伸手替孟枕月拂开垂落在肩头的湿发,指尖故意蹭过她耳垂,“你不要生气。”
孟枕月轻笑,目光仍盯着前方被雨水模糊的道路:“生气,你不是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不是的。”云枝雪纠正她,“我的意思是,今天应该归我生气,你不要生气。”
孟枕月的呼吸微不可察地停滞了一瞬,云枝雪对着她笑。
她果然是个变态,觊觎自己小妈的变态。
“檀木调,混着鸢尾根,您又换香水了。”指尖沿着孟枕月脊椎上移,云枝雪感受到异样的跳动,孟枕月在排斥她,她加重了力道,“和上周三那瓶不一样,明明我说过我喜欢那个味道。”
“记性不错。”孟枕月侧眸看云枝雪,红唇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那你还记得我教过你什么?”
云枝雪认真回答:“离你远一点。”
孟枕月抬手给了云枝雪一耳光。
很痛,脸颊烧起来了。
孟枕月审问她:“所以,为什么不听话?”
又开始了,又要用母亲的身份开始训导她,云枝雪并不想听她的话,可是身体却在被驯导。
全身都好喜欢妈咪。
火辣的痛感让云枝雪笑出声。多完美,连愤怒都计算好的力道,就像主人训斥小狗,总在惩罚后给它一块肉。
云枝雪红着脸,低头亲吻孟枕月打红了的掌心,把孟枕月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她伸手替孟枕月解开安全带,金属扣弹开的声响在密闭车厢里格外清脆——像某种锁链断裂的声音
车窗外站了十几个保镖,他们为孟枕月拉开车门:“夫人。”
孟枕月被气笑了,挑眉对着云枝雪,手指勾着云枝雪的下巴。
那种游刃有余的、让云枝雪血液逆流。
窗外的树叶,在孟枕月脸上投下扭曲的阴影。
云枝雪很想在这种气氛下吻她,喧闹的,安静的,紧密的只属于她们两个人。
孟枕月:“你是不是疯了。”
云枝雪固执回她:“妈咪,回家。别让我说第二遍。”
孟枕月平静地说:“你搞清楚,那不是回家,是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