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奈川,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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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到春天,气候渐渐温暖起来,在盛夏来临之前,这是最舒服的一段时间了。
此刻商店街上的餐馆刚刚开始晚市营业。乌冬面店里除了她,就只有几个男生,看起来好像是刚刚结束社团活动。
由里只用余光瞟了一眼就没在关注,完全被后厨煮面的动作吸引住了。牢牢地盯着厨师手里的每一个碗,眼神中除了渴望还是渴望。把厨师看得背后直发毛,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刚把由里的味噌乌冬面放到她的面前,那边的三个男生中的黑色头发的那一位举起了自己碗:“再来一碗!”
厨师:……
自从乌冬面上桌,由里那探照灯般的目光终于从厨师身上转移到桌上的调料罐。
她把装着七味粉和腌姜的罐子打开,先夹了一根面条放在汤匙上,随后依次在面条放上腌姜和七味粉。
至此,相川由里专属的乌冬面吃法宣告完成。
她就这样一口一口的吃完了自己面前那份。
厨师刚把黑发男生追加的面放进他的碗里,那边由里又举起了自己的碗,示意自己也要追加。
厨师:?干什么?接力是吧?
于是就这么此起彼伏的加面了5轮之后,由里终于觉得饱了。把碗中的面汤一饮而尽,不由的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嗝!再、再来一碗!”黑头发的男生嘴里的面条还没咽下去,含含糊糊地说道。
“你确定你还能吃?”他深紫色头发的同伴示意店主不用理会,怀疑地问。
“当然!”
“……还是不要逞强了吧。”对方推了推眼镜,“如果因为吃太多导致身体不舒服而缺席明天的训练……”
对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黑头发的少年听懂了他话语中的意味深长。
一想到副部长的那张脸,糟糕,想吐了。
“所以晚上你就走回家吧,puri。”银色头发的揉了一把学弟的头发,余光朝隔壁座位看去。
只有一个空碗留在桌子上。
咦?他直起身子左右看了看,确认对方早已离开。
他一脸沉痛地对学弟说道,“赤也,你的对手没把你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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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有你的信。”早上晨跑完顺手检查一下家门口的邮箱,柳把报纸和信一起拿进来,递给正在喝茶的柳纪子,“立花奶奶寄来的。”
“哦?”柳纪子一听寄信人是自己亲亲热热的好闺蜜,立刻放下茶杯,嘴上还要嫌弃两句,“真央越来越懒了,以前她都是亲自送过来的。”
柳不知如何接话,只好岔开话题,“立花奶奶寄信来做什么?”
红木把手的拆信刀划过信封,沙沙的声音落在耳中听得人极为舒适。
柳纪子展开信纸,“是向日葵之家的‘春季感谢信’。”
熟悉的字体令她脸上不自觉的带上笑意。
“今年的信纸选的挺别致。”柳纪子展示给孙子看,“喏,是锦鲤图案的。以前她偷懒,总爱选花卉主题的。”
柳凑过去看了一眼,“嗯……可能是取‘茁壮成长’的意思?”
“诶?还有这种意思吗?”柳纪子取下花镜,回头对着正在客厅看报纸的丈夫说道,“慎酱,你知道锦鲤还有茁壮成长的意思吗?”
“……都说了不要在别人面前这么叫我啦,”柳慎太郎翻动手中的报纸,“古时候喂鱼常常要在嘴里念叨‘活下去活下去’,来祈求坚韧的生命力。鲤鱼的象征意义就这么流传下来了。”
“原来如此。”柳纪子把小姐妹寄来的信按照折痕折好,又塞回信封里。朝着柳莲二眨眨眼,用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不愧是慎酱。”
“我听到了。”柳爷爷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报纸被翻动得哗啦作响。
“你信不信,他肯定支着耳朵听我们说话呢。”柳奶奶接着说道。
“都说了我听到了。”
柳纪子摆出一副‘你看我说什么来着’的表情,柳莲二表示在下佩服佩服。
“咳。”柳慎太郎轻咳一声,装作若无其事地来到餐厅喝茶,“真央寄来的信?”
“你不是说自己听到了吗?”柳纪子用指尖轻轻拍了拍桌上的信封,示意他自己看。
“嗯……”柳慎太郎摸了摸下巴,“这么说,咱们也要回信才行啊……”
自言自语着转身朝书房走去。
柳看着他爷爷的背影,又看了看笑得意味深长的奶奶,“以前不是都不回信的吗?”
“回不回信不重要,他呀,是想找个借口去‘幽水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