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翠花看现在屋里面都看向自己,一边还在心里想对策,一边想着怎么突然谷老大说五年前的事了,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到底他们在屋里谈论了什么,那事我还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我就稍微推了一下,就成那样了呢,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而且五年前我说的什么话,我怎么知道呀。
“就是那样了,当时我忙不过来,水缸没有水了,大嫂就自己去挑水了,不知道是放水桶还是什么就摔倒了,我也是听到声音从厨房出来才看到的呀。”周翠花看躲不过了,就照刚才想的随便说了一下。
“三弟妹,你当时可不是这样说的呀,你当时说的是,你忙着做饭,结果水缸里的水没有了,你就让大嫂去帮忙,大嫂就去了,然后回来倒了水,放水桶的时候一弯腰摔倒了呀。”谷宁立刻就反驳。
“你胡说,明明你当时非得让我去,我不去,我说不方便,你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去,那你一会送饭的话,就没有年哥儿的饭和水了。我没有办法就去了,挑水回来我放好你还不愿意,非得让我把水倒在水缸里,水桶还让我自己去放好,我没有办法只能照做,谁知在我放水桶的时候,我感觉后面有人推了我一下,要知道当时就我和周翠花两个人,摔倒之后我就不知道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生孩子了。”姚氏咬牙切齿地指着周翠花,说出了当年的实情。
“姚氏,那当年你生完孩子没事了,怎么不说呢?”谷老太太沉着脸问姚氏。
姚氏因为自己的头胎是哥儿,那个时候一直不得谷老太太喜欢,老太太经常挑刺,家里的活计很多也都落在了她的身上,所以很多时候看到谷老太太发怒还是很害怕的。
姚氏缩了缩肩膀:“娘,我怎么说呀,你们以前那么宠小叔,就因为我当家的说,如果再让小叔去读书浪费钱,以后挣的钱就不交公了,之后你们就没有给过我好脸色。”
“孩他爹都已经去了一次兵役了,这次你们还让我当家的去服兵役,这根本和当时说好的不一样,而且当家的走了,我怀着身孕,身边就剩一个哥儿。”
“后来秋收您宁愿让我们年哥儿去下地干重活,都不让在学院读书的人回来,我们年哥儿才十二岁呀,后来我才知道,我当时生孩子不好了,还是我们年哥儿大晚上的去后山找了一夜才找到的人参救了我的命,你们都没有任何人去关心关心我们年哥儿。”
姚氏越说越激动:“咱们家没有钱吗,出不起人参的钱吗,钱不够就不能借吗,可是你们没有,就让年哥儿下着雨在深山待了一个晚上,中间你们有任何一个人去找过吗,你们没有,年哥儿回来就病倒了,这下好了我们两个都是病号,这种情形下我能说吗,我说了你们就会信吗,能给我们做主吗?”说着姚氏就激动得脸色苍白,咳嗽了起来。
原本生完平安团圆兄弟俩,姚氏就落下了病根,不能太激动,一激动身体就负荷不了,这些年亏空的身体也一直没有怎么补好,喝药断断续续的,结果还因为有了小鱼,药直接断了。
“娘,您别激动,慢慢来,慢慢来,我知道,我都知道,别哭了,你看小鱼给吓着了,今天我和爹都会做主的。”谷小年看到姚氏咳嗽,就赶紧上前拍着他娘胸口安慰道。
【小年,你太惨了,他们怎么这么欺负人呢,呜呜呜】人参听得自己哭得稀里哗啦的。
【人参,你怎么也哭了,你应该见过很多这样的事情吧】谷小年听到人参也跟着哭,也很无奈地安慰人参一句。
【没有呀,我之前见到的都是打打杀杀的,哪有这种欺负人的呀,只要你强,你就立规矩,谁也欺负不了,有道是强者为尊。】人参表示我没见过。
姚氏说完所有人都愣住了,谁也没有想到,实情竟然是这样的,姚氏竟然也没有说。
谷老大听到姚氏说完,肩膀都耷拉下来了,暗暗自责,心里愧疚得不行,都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妻儿。
谷老大都不敢想当时姚氏生孩子有多凶险,而自己儿子竟然是这样才想当猎户的吧,越想越难受,谷老大的眼泪都下来了:
“爹,娘,我要断亲,从此之后,我没有这个三弟了,他不配,他不仅害我,他媳妇还险些害了我的妻儿,我要是再和这样的人做兄弟,我都对不起他们娘四个。”
在座的人一定要断亲,都坐不住了,他们谷氏宗族里还没有几个要断亲的家呢,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发展成这么大,这么多族人。
“断亲,啊,老大你再想想。”
“大哥,这么严重吗?”谷宁和谷老太太绝对没有想到这事竟然会发展到断亲这一步。
“大哥,”谷老二也不知道怎么劝,毕竟这件事没有发生在他们身上。
“大嫂,你可不能瞎说呀,现在一个一个就攀咬我们家,当时的事情也早就过去了,要真是我害的,你当时不说,之后咱俩相处也没有问题,咋的,想替小年报复我们家,现在给这么一套说辞,就想让大家相信你。”周翠花铁青着脸回怼道。
姚氏缓了一下,歇了一口气:“周翠花,是不是编的大家都清楚,在场的人都是明白人,也清楚你是啥样人,你再说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