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发现的时候简直无法想象,他们家的人都是老实人,怎么就娇宠出这么一个自私的人。发现后他谁也没告诉,之后便暗中观察,发现这个女儿性子已经改不过来了,全家必须以她为中心,若惹了她不高兴,她当时不说什么,却偷偷去迫害别人、毁坏东西。他当时还挺害怕,就赶紧把家分了。
如今他们和老大一家一起生活,不过还好,后来她不高兴时就只是去杀害一些动物、毁坏一些东西,倒也没做太出格的事,这件事他就一直隐瞒着。
不过对这个闺女,他是一点都喜欢不起来了。想着她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便想给她找个独生子家庭,结果她还不愿意,心比天高,想要嫁读书人。谷家也是她自己找的,家里人不愿意也不行。
成亲后,哪怕她三天两头往娘家跑,周爹也都忍了。
周翠花听她爹这么说,也不哭了。她知道她爹不喜欢她,可家里其他人宠着她,她爹也没办法。“爹,您瞎说什么呢,我这是真受了委屈。爹,我们家今天分家了,老两口偏心,就给了我们五两银子的分家费,房子也没分给我们,今天就得搬出来,我们没地方去,实在没办法,就只能回来了。”
“什么,你们分家了?”
周爹:“这么大的事,怎么突然就分家了,家里是出了什么情况吗?”
周翠花不想谈,可她也知道不说清楚,她爹不可能让他们住太久。而且莲哥儿要出嫁的话还得家里帮忙,不说清楚,家里人要是去谷家闹,那一切都完了。
她也只能说了:“嗯,今天年哥儿不是来退亲了吗,这事你们知道吧?”
周娘:“知道,今天下午村里人都在说呢,说杜家外面有人,可也拿不出个实证,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这退亲的事和你们分家有什么关系,难道就因为这门亲事是你说的,才分的家?这不能吧。”
周翠花:“嗯,有一部分是这个原因,还有一部分是莲哥儿的原因。”
“这关莲哥儿什么事?而且如果因为这个原因分家,那我们就得找他们理论去,这给人做媒,还能做出仇来了。”
周翠花:“之前我不是经常带着孩子回娘家嘛,这杜童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见过莲哥儿,在定亲之前给莲哥儿写过一些信,谁知道被莲哥儿留了下来,连我这个做娘的都不知道。也不知怎么就被年哥儿知道了,年哥儿就在家里闹起来了,非要分家,还把莲哥儿关进祠堂了。”
事情确实是这样,她也没说错,只是没说详细而已。说着说着,她感觉自己很委屈,就又哭起来了。
周翠花的话一说出来,所有人都安静了,甚至有些尴尬。他们没想到分家的理由是这个,这确实不好找谷家算账。难怪今天谷家退亲那边怎么都不说另一个人是谁,这要是闹出来,谁家的名声都好不了,到时他们家也得受影响。
周爹听了,也知道闺女说的肯定不是全部事情,肯定还有其他隐情,可也不能去问,问出来大家都不好,那他就先装作不知道吧,等以后再说。
“行,我们也不问了。你们先住家里可以,不过得拿出个章程。你们分家,那边给你们什么了?没分房,这怎么说?还有其他的吗?”
周翠花:“爹,我们知道。分家时家里给了一千斤粮食,还给了块地基,让我们自己盖房子。现在马上就到冬天了,房子至少现在盖不了,我们至少得住到房子盖好。不过我们也不吃白食,我们的粮食先拉过来,到时盖房子的时候,还得麻烦家里帮忙。”
她知道她大嫂一直不喜欢她,所以先说清楚,她是自带粮食的,并非吃白食。
周大嫂一直坐在屋里不出声。她其实不太喜欢这个小姑子,啥事都得让着她,在家里自己的孩子都落不着好。
可当时家里人宠着她,谁都不能说一句不是,周大嫂也害怕。后来好不容易分了家,周大嫂嫁出去后,心才落了地。哪怕嫁人后小姑子经常回来打秋风,她也能忍受。可这会听到小姑子要常住,她脸上立刻就带了不悦之色,结果却听说小姑子是自带粮食的,便也不准备出声反对了。
周娘不等周爹说什么,赶忙应下:“知道了,你的房间一直空着呢,收拾收拾就能住,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房子的事,到时让你四个哥哥给你帮忙,反正冬天地里也没什么活。”
周爹听了这话,也不再多说什么。他心里明白,闺女一家住进来,家里肯定会乱套,但这个时候也不能说不让住的话,只能自己多留意些了。
周家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第二天,周家人吃过早饭,便拉着牛车去谷家,把分家时分得的粮食以及其他东西全都拉了回来。
至于周翠花,她还在琢磨着谷小莲的事情该怎么处理,又或者找个时间去杜家探探情况,不过他们也算是在周家安顿下来了。
早上吃过饭,谷小年跟家里人打了声招呼,便带着谷小平和谷小安出门去找王煜了。
走在路上,不少人瞧见谷小年,赶忙上前打招呼。等谷小年回应后,就有人问道:“年哥儿,你们家莲哥儿咋回事呀,咋住进祠堂了?还有,你们家怎么分家啦?”
“对呀对呀,年哥儿,给我们讲讲呗。”
“快给我们说说,到底咋回事呀。”
“还有你要退亲这事儿,又是咋回事呀?这两天你们家可真是热闹得不行。”
“还有分家这事儿呢,咋就分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