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河终于抬起头,眼神中满是厌恶:“你发什么疯?莫要以为我不敢收拾你!”他猛地站起身,双手撑在桌上,身体前倾,似要将苏宁的气势压下去。
“收拾我?”苏宁逼近一步,眼中恨意熊熊,“你也配!今日之辱,我定要你百倍偿还!”她死死盯着柳河的眼睛,仿佛要将他的灵魂看穿。
柳河冷哼一声,转身坐回椅子:“就凭你?别做白日梦了,识相的就给我安分些!”他不再理会苏宁,重新拿起书卷,装作专注的样子。
苏宁看着他那副模样,心中的恨意如潮水般翻涌。她缓缓转身,脚步坚定地走出书房。“柳河,你等着,我定要让你后悔今日所说的每一个字!”她在心中暗暗发誓,目光中透着决绝与狠厉。
回到房间,苏宁瘫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中憔悴的自己,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我不会再任人欺负!”她握紧拳头,指甲划破掌心,鲜血滴落在地上,似在宣告着她复仇的决心。
深夜的驸马府,烛火在窗棂上投下扭曲的影。苏宁望着镜中精心描绘的妆容,指尖蘸着胭脂在眼角点出泪痣,铜镜映出她上扬的嘴角——柳河已半月未曾踏入她的房间,却正是她等的时机。
纱帐轻晃,柳河醉醺醺地跌坐榻上,酒气混着苏青青最爱用的雪松香。苏宁跪坐在他脚边,解下绣着并蒂莲的披风,露出肩颈处大片雪白肌肤:“夫君可知,妾身今日见着林夫人了。”
柳河猛然抬头,酒意瞬间清醒。苏宁故意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他耳畔:“她独自在绸缎庄挑料子,模样可怜见的,林大人竟留她孤身一人......”话音未落,柳河已攥住她手腕:“在何处?”
“夫君这般心急,”苏宁娇笑着挣脱,指尖划过他发烫的脸颊,“就算去了,又能如何?林夫人贤良淑德,岂会...”她突然咬住下唇,泪水在眼眶打转,“就像妾身,再怎么讨好,也入不了夫君的心。”
柳河的喉结滚动,望着她委曲求全的模样,竟生出几分怜惜。苏宁趁机扑进他怀里,声音哽咽:“若能为夫君分忧......”她抬起泪痕斑驳的脸,“明日城郊观音庙,林夫人常去上香......”
晨光刺破云层时,苏宁扶着柳河上马,袖中暗藏的银针在掌心硌出红痕。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她摩挲着腰间的鎏金香囊——里头的迷药足够让苏青青万劫不复。“柳河,你的痴念,终会成为杀她的刀。”她喃喃自语,笑容逐渐扭曲成毒蛇的獠牙。
暮春的晨雾还未散尽,苏青青挎着竹篮,缓步走在去往观音庙的小径上。篮中盛着为菩萨准备的素斋,清甜的桂花香气混着湿润的草木气息,本该是安宁的一天。她却不知,一场蓄谋已久的危机正悄然逼近。
踏入庙门,香烟袅袅,苏青青虔诚地跪坐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就在她闭目祈祷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还未等她反应,一只粗糙的大手猛然捂住她的嘴,将她整个人向后拖去。苏青青惊恐地挣扎,竹篮打翻在地,素斋洒落,桂花的香气瞬间被恐惧的气息取代。
“林夫人,别白费力气了。”熟悉又阴森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苏青青浑身血液几乎凝固——是苏宁!她拼命扭动身子,想要挣脱束缚,却被身后的人死死按住。转头一看,柳河正站在一旁,眼神中满是欲望与疯狂。
“放开我!你们想干什么!”苏青青的声音被捂得透不过气,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苏宁阴笑着走到她面前,指尖挑起她的下巴:“干什么?自然是要让你身败名裂!谁让你这般勾人,连我家驸马都被迷得神魂颠倒。”
柳河迫不及待地伸手想要触碰苏青青,却被苏宁拦住。“别急,”她眼中闪过恶毒的光,“先让这贱人清醒清醒,知道自己是怎么沦落到这步田地的。”说着,她掏出一个小瓷瓶,强行掰开苏青青的嘴,将瓶中液体灌了下去。
苏青青剧烈咳嗽,一股辛辣灼烧感从喉咙蔓延至胃里,意识渐渐模糊。她最后看到的,是苏宁得意的笑脸和柳河贪婪的眼神。庙外的风突然大了起来,吹得经幡猎猎作响,却无人听见这佛堂深处,一个无辜女子绝望的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