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们一同漫步在府中的花园,苏青青指着枝头绽放的花朵,眉眼弯弯,笑意盈盈。那时的她,身着淡色罗裙,发髻上插着一支素雅的簪花,宛如画中仙子,令林一心动不已。还有在书房中,苏青青静静坐在一旁,为他研磨,偶尔抬头对视,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关切。
来到苏青青的院子,林一轻叩院门。不一会儿,门缓缓打开,苏青青见到林一,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后又恢复了平静,轻声道:“夫君,你怎么来了?”
林一走进院子,看着苏青青,目光柔和:“昨日南枝跟我说了些话,我才惊觉,这些日子竟忽略了你。”他顿了顿,走上前,握住苏青青的手,“你是我的好妻子,我不该如此。”
苏青青的手微微一颤,垂眸道:“夫君,你无需自责,我知道你心中有南枝,我也早已接受了这一切。”她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倔强,“我只是……有些羡慕罢了。”
林一将苏青青轻轻拥入怀中,低声道:“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我们曾经也有过那么多美好的时光,那些回忆,我从未忘记。”他想起两人一起在月下吟诗的场景,那时的苏青青,才情横溢,让他为之倾倒。
苏青青靠在林一怀里,泪水悄然滑落:“夫君,我只希望,在你心中,也能给我留一席之地。”
林一轻抚着她的背,柔声道:“你一直在我心里,从未离开。以后,我会多陪陪你,我们一起去看曾经看过的风景,一起做曾经做过的事。”
苏青青抬起头,破涕为笑:“真的吗?”
林一点点头,牵起她的手:“当然。今日,我们便去花园走走,可好?”
苏青青微微颔首,两人手牵手,漫步在花园中。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一幅温馨的画面。林一指着枝头的花朵,笑着说:“还记得吗?你曾说这花像你的笑容。”苏青青轻轻一笑,眼中满是幸福:“夫君,我记得。”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苏青青的院子里,光影斑驳。林一的话如同一束温暖的光,直直照进苏青青心底那片有些阴霾的角落。
“以后不要不开心了,在这府里我离不开你。”林一的声音低沉而真挚,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说罢,他轻轻上前一步,将苏青青拥入怀中。苏青青身子微微一僵,随后,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浸湿了林一的衣襟。
这些日子以来,她看着林一与南枝之间浓烈的爱意,心中的失落与委屈如藤蔓般蔓延。她一直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试图做一个善解人意的妻子,却没想到林一能在此时察觉到她的心思。
“夫君……”苏青青哽咽着,话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诉说心中的千般情绪。林一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是我不好,让你难过了这么久。你聪慧、温柔又善良,一直默默为这个家付出,我都看在眼里。”
苏青青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林一,“我知道你喜欢南枝妹妹,我只是有时会害怕,怕自己被你遗忘。”林一伸手轻轻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认真地说:“不会的,你和南枝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和你有过那么多回忆,那些都是独一无二的,我怎会忘?”
苏青青听着林一的话,心中的担忧与不安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感动与温暖。她靠在林一怀里,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幸福。
“以后,我们三人一起好好过日子。”林一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有什么事,你都要跟我说,莫要一个人藏在心里。”苏青青轻轻点头,“嗯,我记住了。”
林一的手掌贴着苏青青后颈,感受着她细腻的肌肤在掌心发烫。他将下巴搁在她发顶,呼吸间全是她身上若有若无的沉水香,“我心里一直都有你。”话音落下时,苏青青浑身一颤,抬眼望去,正对上他眼底翻涌的柔情。
院外的石榴树沙沙作响,几片火红的花瓣飘落在苏青青肩头。林一伸手替她拂去,指尖却顺势停留在她锁骨处,“父母前日还问起......”他喉结滚动,声音不自觉放柔,“他们盼着能早日抱上孙子。”
苏青青睫毛轻颤,想起昨夜隔着窗纸,隐约听见主母房里传来的叹息。原来连向来威严的林夫人,也在盼着子嗣绵延。“可是南枝妹妹......”她刚开口,便被林一用吻封住了唇。
“她昨日还劝我多陪陪你。”林一的鼻尖蹭着她泛红的脸颊,温热的气息扫过耳畔,“我们的孩子,该有你的眉眼,我的性子。”他的手缓缓下移,停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若能看着你大着肚子,在花园里给孩子绣虎头鞋......”
苏青青的脸“腾”地烧起来,埋进他怀里不敢抬头。记忆突然翻涌,曾几何时,她也在绣房里偷偷绣过襁褓,却因林一与南枝的婚事,将绣帕藏进了箱底最深处。
“我想要个女儿。”林一突然轻笑出声,将她搂得更紧,“像你一样聪慧漂亮,把全京城的公子哥儿都迷得团团转。”他的唇落在她发间,虔诚得如同许愿,“夫人,让我好好爱你,我们一起把日子过成诗。”
苏青青的指尖微微发颤,林一温热的掌心覆在她手背,仿佛要将所有温度都传递过来。这是她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如此直白的期盼,那些曾被她深埋心底的渴望,此刻如同惊蛰后的幼芽,破土而出。
"夫君......"她仰头望向他,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你当真......"话音未落,便被林一轻轻捂住嘴唇。他眼底盛着从未有过的炽热,像点燃了一簇烛火:"骗你做什么?昨夜与母亲说话时,她摸着你的绣品直叹气。"
风卷着廊下的珠帘叮咚作响,苏青青想起今早给林母请安时,老人欲言又止的模样。原来那些藏在茶盏里的叹息,都化作了林一此刻的承诺。她的眼眶又红了,却不是因为委屈——当林一的手轻轻覆上她小腹时,她突然觉得,这方被忽略许久的天地,终于迎来了属于自己的春天。
"等有了孩子,你便不用总盯着账本。"林一将她散落在颊边的发丝别到耳后,指腹擦过她发烫的耳垂,"我要看着你倚在花厅里,给孩子绣虎头帽。"他的声音突然低下去,带着几分羞涩。
林一低头冲她坏笑,手指轻轻刮了下苏青青发烫的脸颊:“想赶紧要孩子,咱俩可得加把劲儿。”说着把人往怀里又搂紧了些,下巴蹭着她发顶,“往后我天天陪着你,争取早日让你做娘。”
苏青青脸颊涨得通红,伸手捶他胸口:“没个正经!”却被林一牢牢握住手腕,温热的呼吸扑在耳畔:“我说真的,从今晚开始,我哪儿都不去,就守着你。”院子里的鸟儿叽叽喳喳叫着,倒像是在应和这话,羞得苏青青把脸埋进他怀里,半天都不肯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