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管你了!”
少女生气地吼了一句,提起白粥就走。
“你去哪?!”
“回来!”
周钧野无助地躺在病床上,愤怒地捶了一拳床板。
操!
*
今天没有下雪,稀薄的阳光从云层中投下,稀稀碎碎地撒在雪地上。
周念禾从医院回来后,立马着手去找房子。
房子没找着,半路上反而撞见了本该在医院里的周钧野。
他坐在轮椅上,保镖在背后推着他。
他和她隔着两棵梧桐树的距离,视线在冷冽的空气中交汇。
周念禾率先移开视线,心中有气。
他就作,身体还没好就跑出来。
看到时候不难受死他。
她忿忿地想着,抬脚就想走,毕竟眼不见心不烦。
管他呢。
反正到时候难受的又不是她。
“周念禾!”
少女脚步顿住,回头。
“我们谈谈。”保镖推着他来到她面前。
说是谈谈,但周念禾直接被带到了他在F国的房子。
“以后你就住着……”他对上她的目光,缓缓补充:“照顾我的衣食住行。”
那不是当保姆嘛?
周念禾心里并不是很乐意。
她完全可以另给他请一个保姆。
她垂着眸,不回话。
周钧野不禁抬眸望她。
只需一眼,他又读懂了她的想法。
“老子是为了救你才受的伤!”他刻意强调。
言外之意,他是救了她,不是救了别人,她就应该亲自身体力行地照顾他,而不是请别人来照顾他。
他缺的又不是保姆。
他缺的是她。
“好了好了。”周念禾不情不愿地应允:“我照顾你。”
“但是我只照顾到你痊愈。”她补充道。
休想让她给他当一辈子的保姆。
男人抿了抿薄唇,没接腔。
*
晚饭时间,周念禾点了外卖。
她把白天打包回来的白粥热给周钧野后,就坐在餐桌前享受起美食。
美食是治愈心情的灵丹妙药,至少对周念禾来说是这样。
少女眉眼弯弯,一边享受着美食,一边看着欢乐的下饭综艺。
如果某人能不打扰她的话,那么她将拥有一段幸福的晚餐时间。
“咳咳……”
男人故意大声地咳着。
“干嘛?”她回头看他。
“喂我。”他的黑眸瞟了一眼摆在他面前的那碗白粥。
“你又没有伤到手。”她咬着鸡腿,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一只可爱的小河豚。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拒绝。
周钧野眉心沉了沉,“老子可是为了救你才受的伤。”
周念禾:“……”
行!
喂就喂呗,谁叫她这么有道德感。
她懒懒起身,来到他一旁坐下。
认命地端起那碗粥,挖起一小口喂给他。
周钧野眼里划过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
他咽下嘴里的粥,看她,“你叫什么名字?”
周念禾没好气地扫他一眼,“你脑子也坏掉了?”
“老子问的是你的真名。”
“你叫余什么?”
周念禾舀粥的动作兀地顿住,鸦睫颤了颤。
“你都知道了?”
“你说呢?”周钧野狭眸紧紧盯着她。
周念禾将抬起的勺子放回碗里,翘首与他直视。
“我没怪你。”她平声道。
冤有头债有主,那场大火周钧野并没有参加,周念禾自然不会怪他。
不过,也没有情就是了。
周钧野闻言眸子里一片晦暗,低声开口:“但是你抛弃了老子。”
“也不能这么说啊。”她眨了眨桃花眼,“人本来就不可能长久地互相陪伴。”
“总有人会提前下车。”
“胡扯!”
“你就是抛弃了老子!”他眼眸森然,低沉的嗓音里是不可抑制的怒气。
“好了好了,别嚷了!”她真是怕他了,急忙塞了一勺子白粥进他的嘴边里,试图堵住他的声音。
“周……念禾!”
咽下嘴里的粥,周钧野气红了双眼,后牙槽咬得咯咯作响。
“都说不要生气了嘛。”她小手有节奏地拍着他的胸膛,给他顺气。
“你不是也骗了我?”
“你是环瑞集团老板的事你也没告诉我。”
“我都没跟你计较,你怎么还老是抓着这件事不放。”
清甜的嗓音里透着淡淡的不满。
“那怎么能一样?”周钧野呼吸急促起来,“老子又没有想过要和你分手!”
他都快被气死了,平时看起来纯良天真,结果他妈的比谁都绝情。
说不要他就不要他。
被指控的周念禾微微颔首,她轻启红唇:“好,按照你的说法来看,我是对不起你,可是,从我的说法来看,你也对不起我。”
“所以现在我们就是互相对不起对方……”
她停顿下来,瞥他一眼,“那我们干脆两清得了。”
“周念禾你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