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刘箐橙:大约是主人与狗
“我们是什么关系?”
天知道你听见刘箐橙问出这话的时候你多想上去摇他肩膀问他是不是被谁夺舍他怎么会问出如此崩坏人设的话语呢?
这是个好问题也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要怎么概括你们的关系?朋友?同事?共犯?你思来想去许久,刘箐橙则抱臂站在不远处透过镜框审视你,他看着你脸色一变再变,最终定格于看起来颇为无奈的表情。
你把问题抛还给刘箐橙:“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呢?”
“没有关系。”
好,很刘箐橙的回答,你本想顺着他的话点头说他说的对,但你又想起他这个月窝囊费尚未下发,于是你改口变成:“怎么没有关系呢?我们是同事关系,箐橙哥,你目前还是我老板,虽然你还没批准我的离职。”
刘箐橙不怎么笑,你也很少看见他笑,然而你今天居然破天荒的看见他笑了,笑得你鸡皮疙瘩起一阵有种不祥的预感。
“是吗?”说着刘箐橙向你走近停在距你三步之远的距离并跟变术法似的变出一条项链挂在他指间一晃一晃,那项链金属牌上还雕刻着你名字。
这不是你找了近一周都以为遗失的项链嘛?你开口谢过刘箐橙刚想伸手拿回来,他却又突然收回握在手心里。
“老板?”
“你忘得倒挺干净,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
随着刘箐橙话音落下你们之间的距离缩短到仅剩一指,他进你便退,你头后仰避免与他的镜框相撞:“箐橙哥,我记忆力挺好的。”
“是吗?那你回想一下五天前的那晚你在哪里?”
五天前?五天前你似乎跟刘箐橙去参加了酒局,原本应该是白岭陪同去的,那天他偏偏有事你被赶鸭子上架的替刘箐橙挡了不少酒,在酒局结束前你勉强维持理智,一和刘箐橙走出包厢你就撑不住的直奔洗手间大吐特吐,是刘箐橙一脸嫌弃半拖半抱的把你弄上车带回他家。
被你刻意遗忘的记忆在此刻觉醒。
“我道歉还来得及吗?”
为你那天以下犯上趁着酒精迷失理智和老板共度一夜春宵,次日醒来在短暂崩溃后写连忙书写辞职信放他床头柜上就跑路,直至今日这位大忙人在傍晚时分找上门来。
回应你的是刘箐橙一声冷笑。
那就是来不及,更何况刘箐橙这人挺记仇的,你放弃思考:“要杀我的话别砸头。”
刘箐橙又笑了,在你困惑不解的眼神下亲自替你带上被他握在手心里的项链,说是项链但或许用狗牌来形容更适合,毕竟那上面刻着你的名字。
你那句感谢的话语卡在喉咙里,因为刘箐橙发难抓住那串项链勒住你的咽喉令你呼吸困难,你满脑子这家质量还怪好的被刘箐橙这么拽都没断,如果能活下来还是换一家买吧。
眼泪不受控制的溢出模糊你视线,所有声音也渐渐远去,当你觉得你要就此死去他又松手,你开始猛烈咳嗽眼泪流得更猛,咽喉处的疼痛令你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是刘箐橙隔着手套用指腹抹去你的眼泪,冰凉的触感激的你悄悄起了鸡皮疙瘩,你泪眼朦胧的看向他。
似乎是觉得你的眼泪有趣,刘箐橙的手摩挲着你脸颊,他轻声问你:“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
是啊,我们是什么关系呢?
02.白岭:逃避可耻但是他居然打直球了
“我们是什么关系?”
你没想到今天白岭会在你下床去洗漱前主动抓住你手腕这样问道,明明你们维持这种心照不宣的床友关系将近三四年。
这算什么?其实关于这问题的答案早在这段关系开始的时候你就设想过千万遍,随着时间变化答案一变再变,以至于直今你都不知道这个问题该如何作答。
于是你垂眸看向白岭握住你手腕的那只手,他像是察觉到你情绪变化似的,他瞬间松开手与他动作一起到来的还有那句对不起。
你又重新躺回白岭身侧,看着他的眼睛反问他是怎么定义你们的关系呢?
白岭没有看你的眼睛,沉默许久之后,你才听见他小声的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
你早该想到白岭是会这样回答,逃避可耻但有用,自你跟他认识的那天起他就是这样的,相处时间久你发觉白岭这人是没有心的,刘箐橙比他都显示更有人情些,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吗?
然而偏偏现在这个没有心的人来问你这样的问题,很难不让你多想,总不能是你终于打动白岭心扉成功入住了吧?你觉得这概率不亚于火星撞地球。
于是你说:“朋友关系。”
工作压力过大就一起上床过夜的朋友关系,仅此而已,大家都是在社会摸打滚爬多年的社畜,已经过了可以随意交付真心的年纪,哪怕你对白岭是有感情在的,你也不愿在此刻说出口。
谁先说出口谁就是输家。
白岭愣了片刻,他盯着你看好一会,你被他看着有些发毛刚想起身继续去洗漱的时候,他又突然向你靠近,你鼻间满是甜腻的草莓味,不用想就知道这人肯定在事后洗澡时因为高度近视没看清沐浴露错用成你的。
你在想要不下次把家里沐浴露都换成白岭常用那款算了,那个味道你也挺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