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曲黄河阵的阴风裹着腥甜血气，敖烈盯着无当圣母发间的逆鳞簪，毒鳞下的经脉因暴怒而虬结。棺中烛龙骸骨的眼窝鬼火忽明忽暗，映得圣母手中的北海龙角泛着惨白的光。

“三长老的逆鳞......你也配戴？”敖烈尾鳍扫过青铜棺椁，冰鳞炸起细密的尖刺。棺中骸骨突然震颤，龙爪间焦黑的绢帛彻底焚尽，一缕金芒从灰烬中窜出，直刺圣母眉心！

无当圣母轻笑一声，龙角轻点虚空，金芒竟在半空凝成赵公明的残魂虚影。那虚影双目紧闭，胸口嵌着半枚定海珠碎片，碎片边缘隐约可见龙族逆鳞的纹路。

“小龙主，你师尊的残魂，可比这老骨头有用多了。”圣母指尖划过赵公明虚影，一缕黑气从碎片中渗出，“当年他自爆定海珠，可不是为了护龙族，而是为了——”

话未说完，敖烈已化作银蛇暴起。毒鳞刮过圣母虚影的刹那，赵公明残魂突然睁眼，定海珠碎片爆出刺目金芒！敖烈识海深处的《烛龙真解》疯狂翻页，原本模糊的“灵珠篇”浮现出血色篆文：“截天灵气，逆鳞为引，可纳金仙残魄！”

“吞海诀，开！”敖烈强行逆转功法，毒鳞缝隙渗出金红血雾。赵公明残魂竟如归巢之鸟，顺着血雾钻入他逆鳞纹中。圣母的冷笑陡然变调：“你竟敢生吞大罗残魂？！”

敖烈重重砸在阵眼中央，右臂鳞片寸寸崩裂。赵公明的记忆如洪流般灌入识海——

他看见千年前的通天教主站在不周山巅，脚下是十二具被剜去逆鳞的烛龙尸骸；看见广成子将封神榜的朱砂混入龙血；更看见赵公明自爆定海珠时，珠内三百龙魂化作金光遁入归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