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高兴一会儿,发根又被人狠狠拽住,强硬地让他抬起头。
就此罢休太便宜许柱,林妙在他开口求饶时,趁机将肮脏的茶水灌进他嘴里。
许柱含着金汤匙出生,连普通茶水都没喝过一口,更何况是掺了泥土的腌臜茶水。
茶水一入口,浓重的尘土味在嘴里弥漫开,惹得许柱直犯恶心,连隔夜菜也吐了出来。
一股酸臭味袭来,林妙也是爱干净之人,当即停手不再灌他,利用最后一点茶水,冲掉许柱脸上的呕吐物。
紧接着,林妙换了个折磨许柱的法子。
她十指交叉压的咔咔作响,对着肥头大耳的许柱左右开弓。
伴随响亮的耳光,还有许柱宛如猪叫的哀嚎,整个茶摊渗人的很。
林妙剑拿惯了,手不会累,但也不想耽搁太久。
许柱久久不归家,许亲王的人必定会来寻人。
打得许柱鼻青脸肿,半死不活,半个字也吐不出之后。
林妙就此甘休,顺手给茶摊主留了锭银子,隐进夜色,悄然而去。
林妙前脚刚走,许亲王后脚带着一众随从匆匆赶来。
见桌边趴着个与许柱身形相似之人,许亲王不敢上前,颤抖着吩咐手下查看。
属下上前,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许柱。
许亲王惊喜又惶恐,道:“柱儿还活着吗?”
属下告知许柱还活着,许亲王再也没法淡定,跑去抱住昏死过去的许柱,老泪纵横道:“我的儿啊!快醒醒啊!到底是哪个混蛋将你打成这样?”
许柱听到亲爹的呼唤,迷迷糊糊间睁眼,声音虚弱却一口咬定道:“是顾清羽,一定是他!爹一定要帮孩儿报仇,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许亲王虽然也在气头上,没像许柱那般武断,思索一番摇头道:“不会是他,柱儿你再想想。”
活了大半辈子,顾清羽是他见过的,最正人君子的官员。
若真要找许柱报仇,会光明正大的来,绝不会耍阴招。
排除顾清羽,许柱唯一想到的人只有陆忆安,他斩钉截铁道:“一定是慕白!是那个跟孩儿抢站位的书生。对对对!他身边有个护卫!”
“小小书生,也敢欺负到本王儿子头上,活得不耐烦了!”
许亲王咬牙对许柱保证道:“柱儿放心,爹必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对于许亲王的阴谋,林妙全然不知。
耽搁的有些久,林妙怕陆忆安他们等急了,加快速度赶路。
好巧不巧,陆忆安和吴正提着灯笼,候在门口。
见到林妙,吴用没问她安危,反而挠头问:“主子,这匹马是?”
“哪来的马?”林妙一头雾水,想起什么,回头一看,从许柱那解救的汗血宝马,竟会不声响跟在她身后。
“路上遇到的。”林妙不想陆忆安担心,没提教训许柱的事,撒了个小谎。
汗血宝马何其珍贵,不可能轻易遇见。
陆忆安定睛一看,竟是许柱用来拉马车的那匹。
陆忆安猜想,林妙此行,多半与许柱有关。
林妙不想多提,人平安无事便好,陆忆安没打破砂锅问到底,盯着汗血宝马问:“这马要如何处置?”
这马极有灵性,林妙走去摸它的头,道:“好马儿,你若是想认我当主人,就点头。若是不想,便摇头,明日我会送你出城。”
二人觉得林妙过于儿戏,谁料汗血宝马果真点头,认林妙为主。
林妙笑得眉眼弯弯,突然朝陆忆安招手。
陆忆安刚走过去,林妙便抓起他的手,,一同抚摸汗血宝马,道:“好马儿,今后他便是你的主人了,可以吗?”
陆忆安急忙收手:“这太贵重了,在下不能收!”
马儿再次点头,林妙俏皮道:“马儿都同意了,你可不能弃它不顾!”
话说到这份上,陆忆安在拒绝也不好。
再者他也会骑马,明日便要离京,返回慕白的故乡,想到骑马赶路快些,欣然收下。
安顿好汗血宝马,陆忆安脑海传来系统的机械音。
【本次扮演慕白的最后一次任务:给林妙送一个神秘的礼物。】
自打春闱开考那日起,陆忆安便打算,给林妙送件神秘之礼。
每场考试回来,入睡前陆忆安都会抽出时间,认真准备这份礼物。
用过晚膳,陆忆安便回屋拿出一个黑色匣子,心怀忐忑敲响林妙的门。
屋内烛火正亮,林妙很快走来开门,陆忆安双手奉上匣子,神色认真道:“林姑娘,还请您帮我保管此匣子。”
林妙盯着匣子打量间,陆忆安嘱咐道:“将来再遇到我,请将此匣子交还于我。若所来之人不是我,可凭借匣子内的暗号,将匣子交给我的亲信。”
陆忆安这般嘱托,想来是很重要的物件,林妙接下匣子。
陆忆安朝林妙道谢,正欲转身离开,谁料突然林妙跑出屋子,喊住他。
昏黄的烛火下,林妙突然问道:“慕白,若是金榜题名,你会成为像顾侍郎那样的清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