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问完,直勾勾地看着林妙。
试图在她脸上看到红晕,又或是被拆穿心思的恼羞成怒的神情。
谁料林妙听完,面色如常摸着下巴道:“什么又是心动?我对谁心动?”
看着林妙一头雾水、天真懵懂的模样,吴用双手捂脸,仰头长叹。
原来主子连她对别人动心都不自知。
不过想想,林妙之前不是在杀人就是在放火的路上,都没见解除过几个男子,自然不懂什么叫心动。
眼下她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情有可原。
吴用挪开双手,单手撑着半张脸,耐心解释道:“心动就是嘛……主子你有没有对男子有过心跳加快的感觉?”
林妙道思索一番,突然拍手道:“有啊!”
吴用眸光烧起八卦的火焰,兴致勃勃催促:“快说是谁?”
谁料林妙抓起筷子,二话不说朝吴用丢去,冷哼道:“还能是谁!就是你这个废物属下了!”
“不是吧主子,你是认真的?”
林妙的话太过劲爆,砸来的筷子吴用都忘挡,打到脸上也浑然不觉的疼,反而老脸一红,挠头羞涩道:“不过你要真是对属下心动,属下也未尝不可……”
吴用沾沾自喜,话还没说完,谁料林妙怒气冲冲道:
“对啊!我对你可心动了!你闯祸作妖的时候,我心跳都要跳出胸口,恨不得立马将你这废物掐死。”
吴用如梦初醒,拍着胸口喘着粗气道:“啊?!不是就好!不是就好!主子你吓死我了!”
时刻想想揍他,想掐死他的,才是他的主子嘛!
吴用给自己倒杯酒,尽数灌下压压惊。
原来主子又误解他的意思,吴用只好找了其他角度问她:“主子,那你有没有对某个男子特别关怀,很想给他好东西,很关注他的情绪?”
这次吴用说的更加具体,林妙再次陷入思考,不一会儿竖起食指道:“好像还真有!”
心底早已有人选,吴用胸有成竹问道:“让我猜猜,是慕兄弟和顾大人对吧?”
林妙闻言站起身,猛拍桌子:“你怎么知道?”
“谁叫主子表现的太过明显呢?”
吴用故意丧着脸,酸溜溜道:“每次我和他们二人之间,你总会毫不犹豫选择他们!
有好吃的第一时间分给他们!大方地给他们花银子!
昨夜,我和顾大人一同被车厢压着,我喊破喉咙也不见主子来救,反倒去救一声不吭的顾大人!”
“……”
吴用条条罗列出来,直到说到嘴秃噜皮,又端起酒一饮而尽,苦哈哈道:“属下我啊,只是根无人在意,不受宠爱卑微小草!”
吴用趁机本想卖惨,多博点主子的同情,说不定她触动到,会赏一直塞满银钱的荷包。
谁料林妙依旧波澜不惊,毫无表示,反而恍然大悟问道:“原来这便是心动吗?”
反正不受关注,也习惯被她待如草芥,吴用对林妙认真点头。
吴用默默压下心头的酸楚,林妙突然叹气道:“我对他们心动又如何?慕白至今下落不明,也不知是死是活,还不是什么都帮不了!”
说完林妙拿过酒坛,倒了一大碗,几口炫光。
自打当顾清羽护卫以来,林妙状态越发好,好几日没为慕白的事抑郁寡欢。
谁料他不过提慕白一嘴,林妙又开始魂不守舍。
吴用恨不得扇自己这张八卦的嘴!
但为时已晚,他只能做些补救措施,将林妙的注意力从慕白身上拉回来。
烈酒壮人胆,吴用也给自己灌下一杯烈酒,才敢道:“主子,故人已去,珍惜眼前人吧。”
林妙放下手中的酒坛,问道:“此话怎讲?”
“主子,旧的不去,新人怎么来?想要忘掉慕兄弟,不再受此烦扰,那就多看看顾大人,多与他亲近吧!”
话说出去,吴用浑身戒备盯着林妙,若她听了不快要打他,他也好溜之大吉。
林妙没发难,低头若有所思,又猛然抬头,笑道:“你说的有道理。”
这么轻易便说服林妙,吴用不再担心她闷闷不乐,心头的石头总算落下。
林妙得了答案,果断起身,风风火火离开。
林妙一走,满桌饭菜全是他的了!
吴用又倒了一碗酒,继续享用难得的丰盛晚膳。
殊不知,林妙听过他的话,今夜会引起多大的闹。
林妙得了吴用的答案,马不停蹄赶往顾清羽屋前。
透过窗户,屋内烛光明亮,想必陆忆安还未就寝。
想到吴用说,只要多与陆忆安接触,便能忘掉慕白,林妙毫不犹豫敲响陆忆安的门。
陆忆安回屋,刚洗漱完,正打算抱本书看一会,等会便熄灯睡下。
没料到有人会在这时候敲门,不免心底咯噔一下,扭头望向屋门,诧异道:“谁在外头敲门?”
林妙有些急切,忘自报家门,回道:“顾大人,是我,林妙。”
林妙竟然主动来寻他了!
这下是半个字都看不下去,陆忆安快步走去开们,主动问:“林姑娘来找本官,所谓何事?”
林妙直言不讳道:“顾大人,我想与你亲近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