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会对他动心,也无可厚非,你说属下说得对不对?”
吴用一顿胡乱分析,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嘴角恨不得翘上天,等着林妙夸他。
“对你个头!”林妙抓起首饰盒子,对吴用一顿批头盖脸砸去。
吴用脸肉呼呼的,本来拍起来不算很疼,但奈不住林妙力气大,打几下脸颊火辣辣的疼。
自知祸从口出,吴用滑跪躲开林妙的攻势,捂着肿得跟发面馒头的脸嚎头大哭,认错道:
“主子我错了!是我猪油蒙了心,才会胡言乱语!主子这么可能看上那等纨绔世子呢!他压根比不上主子一根汗毛!饶了属下吧!”
林妙不想停手,但着实打累了,况且真打伤吴用,她还得费劲扛人去医馆,停手警告道:“让你胡说八道,下次再听到,我拔了你的舌头!”
林妙眼神杀气腾腾,吴用不再捂脸,改为捂嘴,颤颤巍巍问:
“主子慢慢观赏这翡翠镯子,外头实在热得慌,属下不打搅你了,这就先行告退?”
林妙一挥手放人,吴用抱头鼠窜,一眨眼跑没影了。
林妙不急着进屋,目光挪至翡翠手镯上,将其从首饰盒拿出。
和田玉属暖玉,翡翠则是寒玉。
林妙刚触碰这只手镯,凉意自指尖传来,浑身热意被驱散,嘴角微微扬起。
算这许锦年有点眼光!
出门太热,又不能一直撑伞,正愁寻不到贴身的避暑好物,这不就来了!
这手镯越瞧越满意,林妙实在贪凉,不假思索带进手腕。
但还没来得及进屋,陆忆安的问候冷不丁钻入耳中:
“本世子送给你的翡翠镯子,林姑娘可还喜欢?”
他什么时候出来不好,偏偏这时候出现!
戴他送的礼物被抓个正着,林妙也不好硬着头皮否认,连忙拉下袖子盖住手镯,牛头不对马嘴问:
“许锦年,你是鬼吗?走路都没声的,鬼鬼祟祟跟踪我?”
自打扮演许锦年,陆忆安被心上人吐槽,都成了家常便饭,早已习以为常。
陆忆安抬眸,侧身望向身后的门,摇头叹气道:“这儿本就是本世子的寝屋,不过刚刚迈出屋子半步,林姑娘竟这般想,着实让本世子伤心!”
光顾着跟吴用吵架,林妙都忘了她无论换到哪,始终住在许锦年旁边。
之前许锦年一直待在屋里,那她方才跟吴用的对话,不是被他听个一清二楚?
那他岂不是也知道,她出尔反尔收下手镯之事!
想到这,林妙头一回在许锦年跟前抬不起头,一时间竟哑口无言。
将她的窘迫尽收眼底,陆忆安并未拆穿她,指着下巴,笑得像只狐狸,故意厚脸皮道:
“林姑娘若是喜欢本世子送的镯子,又不好意思说出口,那便亲一下本世子好了!”
这话不仅给林妙台阶下,还让有了怼他的理由。
听他这番厚颜无耻的话,林妙早将之前的窘迫抛之脑后,干净利索赏他一耳光,怒道:“亲你个大猪头!”
一道清脆耳光响过,陆忆安捂住涨红的半边脸,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许锦年不像吴用,细皮嫩肉的,不会打出事了吧?
林妙打人的那只手顿在半空,慌乱道:“许~许锦年,你不会被我打傻了吧?”
“这般关心本世子,心悦本世子已久?那本世子委屈一下,以身相许吧。”
陆忆安莞尔一笑,反手握住林妙的手腕,盯着她手上的手镯自夸:“本世子眼光真不错,这手镯果然适合林姑娘!”
笑得出来,还能调戏她,看来屁事没有。
“以身相许?下辈子吧!”林妙甩开他的手,撸起袖口,打算摘下手镯。
陆忆安见状,猛然后退一步,劝道:“本世子走便是,只求林姑娘莫丢镯子。”
林妙动作不停,陆忆安解释:“本世子送林姑娘手镯,并非想占姑娘便宜。只是近来天气闷热,想让姑娘戴着凉快些。”
这镯子跟慕白送的那只神似,她本不想真丢,加上陆忆安态度诚恳,林妙还真收手,理好袖口。
陆忆安说到做到,转身走向自个屋,只是进屋时望过来,又嬉皮笑脸道:
“姑娘带手镯这般好看,本世子越发期待林姑娘穿女装!”
不知为何,林妙心头一颤,怼他:“下辈子吧。”
陆忆安淡然一笑,后脚进屋,关上门,消失在林妙的视线。
跟吴用换住处,被轻易识破,即便吴用发誓不再听命陆忆安,林妙一样没安生日子。
翌日何妈又来敲门:“客官起了吗?劳烦开个门!”
无非又来送礼,林妙选择装死,怎料何妈道:“既然客官不愿开门,那便得罪了。”
屋门被推开,几个姑娘一拥而来,抓住林妙的四肢,合力将她扛出走。
林妙彻底惊醒,追问:“你们要带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