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周六，程纵在校门口等许野汶放学，交织的人群流过程纵的视野，程纵捕捉到熟悉的身影。他扬手猛挥，看出来高兴坏了。许野汶朝他走过来，两人穿过丁字路口，程纵问许野汶要不要吃什么。许野汶故作沉思，突然拉起程纵的手，这片儿人少了，许野汶把他拽进小巷子，堵在墙上吃嘴儿。唇瓣胶合，程纵呼吸急促的不像样，疑心许野汶要在这儿把他办了。

“唔。”程纵吱唔着拽许野汶往他衣摆里伸的手，隔着层卫衣，许野汶的手在里面，程纵的手在外面，把卫衣都扯走形了。“还在外面。”程纵小声。

“看不见。”许野汶掐程纵的腰，真嫩，跟要掐出水儿一样。程纵腰又要紫，许野汶不知道他自己的劲儿有多大，程纵在他跟前颇似小巫见大巫。程纵被他揉的站不住，许野汶使坏的膝盖岔在程纵□□，说你要坐你老公腿上了。程纵像个布偶娃娃被他摆弄。

及至天暗下来，秋冬开始黑的早了，巷口传来一声咳嗽。程纵惊得直把许野汶的手拽出来，许野汶大手把程纵的脸按在自己怀里，两个人的心跳交杂，砰砰砰的像要蹦出来。等那个人从巷子里穿过，短短的几十米，程纵像又活了一回。

他赧然的拍许野汶的胳膊，埋怨道：“都跟你说了在外面，非要弄。”

许野汶理亏，没有说话，等程纵发完那点脾气，才牵着他的手回家。

许野汶没有在外留宿的机会，岳国妮不会同意，所以都是程纵找好借口来许野汶家里过夜。岳国妮看见程纵也没说什么，可能是许野汶成绩没有下滑，她挑不出他的毛病，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程纵连睡衣都不带，就穿许野汶的，松松垮垮的挂在他身上，然后又被许野汶脱掉。

秋风横扫着大地，夜里刮的门窗发出瑟瑟的声音，这样的夜晚更好眠。

许野汶额头有些潮湿，颀长身架紧绷着，很不顺利，他忍不住说程纵，“你是不是买小了？”

程纵磕巴道：“没有吧，拿的大的。”

许野汶摸着他的手让他自己检查，真是，箍的太紧了。许野汶不知道是气笑了还是无语笑了，哑声说：“帮忙摘下来。”

程纵笨手笨脚，许野汶杵着他脖子窝，说程纵你怎么那么笨啊。程纵手不利索，被人贴着耳朵说笨蛋，脸烧成红布匹，好在关了灯看不见。许野汶的脸滚过他的脸，面部线条被情啊爱啊的给揉搓，颧骨拱到颊凹陷的地方，就像小动物那样蜷出舒适的姿态，有点儿密不可分了。

“不笨。”程纵为自己辩解，是许野汶太聪明了，显得他笨。实际他也不笨。程纵这个理论说出来，许野汶像是笑了下，程纵看不出来，只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夜晚太黑了。

许野汶说：“你量量吧，看你记不记得住。”

程纵手腕酸酸的，说记住了啊记住了。许野汶说下次再小就罚你了。程纵打了个哆嗦，好像一下子又全忘记了，居然去问许野汶，罚什么。

许野汶幽幽道，罚你给我当水杯。

程纵愣了半晌，反应过来拍许野汶，说你怎么那么不要脸。许野汶把程纵圈进怀里，逆方向搓程纵短短的头发，程纵像个小刺猬被许野汶撸的吱哇乱叫。

“你烦不烦人。”程纵挣扎，许野汶就是使坏戳逗他，不让他舒坦。幼稚幼稚。程纵跟许野汶闹着玩，被窝热气都掀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