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啊。
二话不说,准确的说,对方啥也不干,上来就是杀呗?
沈昔怒火中烧,后槽牙被咬的稀碎,掉在地上的血浆中。
她望着红黑色液体中的自己,觉得很好笑,下次等男人再进来,一定要骗他,一定要把他的鼻子咬下来!
她闭上眼睛。
经历两次之后,心情反而是平复许多。
她深呼吸着,等待着男人的靠近。
脚步声再次接近。
男人这次带着半副面具,换了套浅色的衣服;毕竟灯光杀伤力太强,沈昔压根分辨不出来那到底是什么颜色。
她等待着他重新蹲坐在自己面前。
这次,她学会了讨巧。
他伸手过来的时候,沈昔往后挪动了一下,被锁链拉扯的皮肉很痛。
她咬着嘴唇,不去看他。
“嗯?”男子轻哼一声。
“我有话对你说。”沈昔继续往后退,吸引着男人的靠近。
“什么…”男人嘴角微动。
“我…”沈昔压低声音。
她继续向后挪动身体。
直到男人的手一把拽住她的肩膀,把她向自己的身体靠近。
沈昔聚精会神的盯着眼前的人,头皮发麻几乎头发丝儿几乎都要竖起来。
或许是因为害怕紧张、但更多的应该是愤怒,沈昔觉得自己的肾上腺素爆表了,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虽然表情上义愤填膺但行为依旧忌惮,沈昔识趣,借着他的手向前靠拢。
趁他好奇地竖起耳朵想要认真听,沈昔猛地先前突进了身体,想要咬他但是被他躲开。
不过他放松警惕还是有些大意,他的脸被她撞到了,他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溅起些血浆花,他的脸上的面具险些被撞掉。
“我要杀了你!”
“你去死!”
沈昔得意,冷笑着挺直身体看着眼前的男人吃瘪。
虽然他一定会再动手,但至少这次,自己扳回一局。
男人扶着面具,手悬停在空中迟迟的不肯坐起,一直保持着那个摔倒在地的姿势。
沈昔疑惑。
不应该啊,他应该出手迅速,把自己杀掉才对啊。
沈昔谨慎,依旧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然而男人像是僵住了,又或者是受到了什么别样的冲击?
他没有被面具覆盖住的下半张脸竟然露出了一个诡异阴鸷的笑,他抚摸着自己的脸,舌尖轻轻地舔舐着自己的嘴角,他似乎开心极了,露出两派白色的牙齿。
终于,他起身,手指颤动着,但又速度很快,感觉像是迫不及待地捏住了沈昔的脖子。
沈昔嘲讽,“你是想多被我撞几下吗?”
这话刚说出口,男人攥着沈昔脖子的突然松了松。
他面具之下的眼睛透出一种欣喜若狂的光,他似乎很期待?
他的手松开,顺着沈昔的脸颊一直向上、摸过她的头顶,而后从另一侧绕过来、向下,落在她的肩膀、锁骨处。
沈昔有些莫名其妙,她小心观察,嘴唇发白发抖,试着发出疑惑。
“你能…摘下面具让我看看你吗?”
男人动作顿了顿,他盯着沈昔的不停张合的嘴巴,似乎是在仔细揣摩着她的话。
他的手悬在面具上,男人没有立刻回应,反而低下头,缓慢地贴近她的耳侧,呼吸极轻,却带着无法忽视的灼热。
他的声音低哑又缠绵,像是掺杂静电的某种频率,让沈昔头皮发麻。
“你想看我?”
他笑了,舌尖舔了舔唇角,像是在品味即将展开的仪式感,“沈沈,你真的要见我?”
他慢慢抬起另一只手,指尖在面具边缘轻轻划过,似乎在犹豫,又似乎在引诱。
“你知道吗…我已经等这句话很久了。”
沈昔微微侧开脑袋。
什么叫很久了?
再说了,这话自己说才对吧?
虽然这次没死,松了口气,但沈昔心依旧高悬在嗓子眼。
她看着他的手缓慢移动,看着他的手从自己的身上彻底拿开,但并没有去摘面具,反而拉扯着浅色西装的领带,将衣服脱了一层,丢在身后的床上。
沈昔顺着他的动作,盯着他的举动,就像是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
恐惧仍然徘徊在狭小的空间中,但沈昔觉得眼前这个变/态,是不是有神/经/病?
男人白皙的手在面具边缘滑动,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
只听咔嚓一声,面具整个在他掌中解锁,黑白色的金属自动剥离掉在地上。
他的脸,露出小截轮廓。
他皮肤很白,白得不似常人。
面具彻底被摘下来的那刻。
沈昔心跳像是被掐断了节拍,她的脊背陡然发冷,她习惯性的想往后退缩,可背后的铁链拉扯着她,早已无处可逃。
这张脸很熟悉,沈昔不解锁男主,但并不代表她不看小姐妹们发的帖子。
她看着眼前的人,看着他过分美丽的容貌,他嘴角还残留着刚才舔舐的水痕。
她不敢看向他的眼睛,只因余光中、那双眼,竟隐流动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流光,像是某种恒古凶兽的存在,悄然从他的灵魂中苏醒。
他低头轻笑,声音像涓涓潮水汹涌而至。
他似乎很满意沈昔的反应,他手指略带粗暴的抚摸着她唇。
“还想看得更清楚些吗?还是…你想再撞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