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颈环好像被摘掉了?
不对,那自己岂不是…和南休思失去联系了?
她惊慌,想要坐起身来赫然发觉自己竟然是躺在一个男子的腿上。
她惊恐,蜷缩后退,但男子一把将她拉到身前。
男子的名字不断在脑海中浮现,她忍不住念叨出口,“风城絮!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的脑海中会不断地出现你的名字!”
听她喊出了口,风城絮摸着沈昔的脑袋开心,他露出一排大白牙,笑笑。
“是啊,不过我们终于见面了,这不算晚,你激动吗?”
沈昔深呼吸。
转眼打量着这间…驾驶室?
沈昔被风城絮拉了一把,彻底坐在他腿上,两人面对面。
这人被金属覆盖,沈昔甚至忍不住去想:这人脱了衣服是不是也是光滑的钢铁机械体呢?
沈昔扭过头,继续打量着周围的装置。
驾驶室并不小,沈昔粗略的估计这应该有两个自己租的房子大小,机甲的舱门在背后更远的地方。
这里面弥漫着股混合冷金属与废弃油味的混杂气息,扑面而来让她鼻腔难受。
这间驾驶舱内并非光洁亮堂,四壁布满密麻交错的神经线缆与符文回路,像是先前见过的巨兽神经中枢,在沉睡中轻轻颤动。
沈昔伸长脖子,看着几个人一动不动,坐在驾驶员的位置上连接着线路,他们带着呼吸面具,依稀看得出是些成年女男。
她们面前的全息仪浮现出层层数据波纹,仿佛“睁眼”般缓慢亮起,映出沈昔好奇的脸。
砰。
风城絮两只手放在沈昔的腰上,他个子很高,大概有189左右,比沈昔刚好多不到一个脑袋的位置,但他的身材实在是好。
他的两只手几乎可以整个的掐住沈昔的腰。
恍惚间,沈昔觉得不对劲。
很奇怪。
她好像丢了什么东西。
但是什么呢?
她想不起来,她扶着脑袋,依稀记得这人说过什么话?
自己好像…
她问道,“我们是在哪儿?去哪儿?你要做什么?”
“谢天谢你。”风城絮做了个祈祷姿势,“我是不是该谢谢你,你至少没问自己是谁?看来有些事儿还是不够全面啊,我以为我已经面面俱到。”
他没回答沈昔的问题,而是直接抱住了她的脑袋,他把她拉到自己胸口处,让她感受着自己的心脏跳动。
他安抚着沈昔,“你忘记了吗?你不应该忘记的。”
风城絮说话的声音应该是硬朗的,就像是钢铁一般,沈昔记得这种感觉。
像是金属的刺猬,在自己的心尖上跳舞,可如今,却丝毫没有这种感觉?
沈昔只是受着来自他的安心,彷佛他的心跳可以治愈自己的疾病。
她坐在他腿上,她倒在他怀里。
仅此而已。
片刻,沈昔觉得自己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好像更多了一些。
多了什么呢?
一些仇敌,和一些对于蓝星更为丰富的理解;她不可思议的从脑袋中汲取知识,她觉得这些东西似乎都应该是属于自己的,不应该被“给予”或者“馈赠”。
忽然,她感觉自己的腿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她用手摸索着,从口袋中摸出了那根黑棍儿,黑棍儿的一端还带着丝丝血迹。
沈昔没所谓谓的将黑棍检查后放回口袋。
风城絮注意着她的举动,身后抚摸着的她的脸颊,他迫不及待,离她再近一些。
这种时候,不需要任何的“为他人考虑的愚蠢想法。”
这是第几日了?
马上就是第七日了吧?
蔑视规则的存在可是很可怕的,只要过了夜幕,她也会想过去的无数次那样,才这个荒诞的数字世界中沉沦,失去自我,只想陪伴他们渡过一个又一个美好的夜晚。
就像是沙漠中的小花儿,期待着雨露的浇灌和绽放。
风城絮观察着窗户外面的世界,远方地平线上黑影逐渐升起,像是带来落幕的月亮,可更像是座山峰。
这是谁的手笔?一看就知道是南休思的。
作为旧神的判官,他当然可以随意调度这些不属于蓝星的力量。
但这里,是废土驾控师主宰的土地世界。
他们——机甲即吾身,铁血即信仰;驾驶即统治,意志强于装甲;骸骨是坐标,燃尽即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