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斗也看向他问:“这是你家的摊?”
他故作和苏弛不熟的样子,苏弛摇了摇头,他的眼睛上蒙了一层薄雾,嗓子略带哭腔地说:“不,不是,我在这儿兼职,老板刚才拉肚子去厕所了。”
“杰哥,他谁啊,找事呢吧?!”驼背男生指着余斗问。
这一嗓子声音不小,一下子吸引了一些路过的游客,但白队队长拍掉了驼背的手低声呵斥他,“喊什么喊?又不聋。”
接着又转向余斗,不过此时没了先前的笑容,“充英雄是吧?”
余斗耸耸肩,又问苏弛:“他付过钱了吗?”
他自是知道对方还没付钱,从看到他把其他游客赶走时,他便一直在吃。
“没有。”苏弛说。
“一共多少钱?”他又问。
苏弛看了看手下纸张记录的数据,“一百二十六点五……”
“苏弛,你说过这是请我们的吧!”
白队队长的声音压的很低,他紧盯着苏弛,后者不安地低着头,没说一句话。
见到这个情况,白队队长将手中的串扔到地上,踩了一脚,接着转身欲走。
余斗赶过去拉住他,“喂—!”
谁料那白队队长转身就是一拳,一下击在了余斗的颧骨上。
“余斗同学!”苏弛下意识喊了句。
白队队长霎然明白了什么,揪住还在眩晕的余斗的领子,“我说你装什么英雄……认识是吧?”
“余斗!”童稚这个时候引着两个城管从人群中挤出来。
白队队长和驼背都意识到不妙,意欲逃离,但由于人群太挤,看戏的又多,还没挤出一层便被城管抓住了。
余斗几人都被带去审问了。
得亏他录了音,虽然背景噪音很多,但降噪之后关键信息都听得出来。
白队队长和驼背一看又都是小混混,没真被抓到警局过,听余斗录了音就慌了神,一问便全交代了。
将苏弛送回去后,已经中午了,苏弛为了表示感谢,非要请他们吃饭,两人想要拒绝,但苏弛硬是拉着不让。
余斗感叹这个看起来瘦弱的书呆子,劲儿竟然这么大,最后只好服从了。
店是余斗选的,一是为了让他们尝尝文姨的好手艺,二是文姨家的面馆相对便宜些。
三人很幸运,刚进到店里时恰巧有一桌客人正准备走,他们顺势坐到了那一桌。
“苏弛,我要超大份的!”
童稚是个自来熟,从早上到现在他空着肚子跑了半天,一坐下就嚷着饿。
苏弛见他不客气,也很开心,估计是有人点了炒菜,过来送餐的是林岳,他一走过来就盯着余斗的脸看,看的余斗不自在地擦了擦脸。
“怎么了?怪我给你增加工作量啊?”他开玩笑道。
林岳移开眼,将碗放了下来,等他再次来时,余斗的左脸突然被激了下,是一小包用纱布裹着的冰块儿。
余斗还没来得及问,林岳又去给新客人点单去了。
“他就是你说的林岳?”林岳走后,童稚凑过来问。
“对啊,怎么了?”余斗把玩着手里的冰袋,问:“我脸很红吗?”
“那个,余斗同学。”苏弛推了推眼镜,指着余斗的脸说:“你左脸有一大块淤青。”
童稚掰过余斗的脸看,惊呼“余斗,你要毁容了。”
余斗摸了摸颧骨的位置,他这才知道冰块儿的用途,“毁个屁容,毁容了也比你帅。”
童稚嘻嘻一笑,转头对苏弛说:“没事,冷敷一下就行,他小时候被打的可比这重多了。”
“你说什么呢?!”余斗夹起鸡蛋塞进童稚的嘴里,“吃你的饭!”
苏弛的脸色也稍微好转了些,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