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是纪夫人的纪。
“纪夫人”在告诉“纪先生”,他只是个无权无势的赘婿,安安稳稳地扮演着自己的戏份就足够了。
或许是被“纪夫人”压制太久后的反弹,又或许是知道的那件事太过让他气愤,“纪先生”脑子一热,扇了纪夫人一巴掌。
回过神来,“纪先生”对上“纪夫人”冷漠的眼神,连滚带爬地跑回房间,再不敢多说一句。
“母亲,早饭没了”“纪新月”像个幽灵一样站在纪夫人身后,客观道。
“离苏家的那小丫头远些,家里不缺你这口饭”“纪夫人”没正眼看纪新月,自若道。
“哦”“纪新月”依旧我行我素,向大门的方向走去。
主打一个,你说你的,我做我的。
“纪新雪”下来的时候,“纪新月”刚好关上门,家里很静,听声回头的“纪夫人”对她展露一个极浅的笑颜。
而跟在“纪新雪”身后的“周泽若”,完美被“纪夫人”无视。
混乱不堪的餐厅,着实让“周泽若”一怔,不是,这个家里怎么是这个鬼风格?
“妈妈,早安”“纪新雪”面不改色地打招呼。
就像,这是在意料之中。
“看起来你还算是比较喜欢她”“纪夫人”看着“纪新雪”,笑道,“别担心,她不是爸爸送的小兔子”
但在你眼中,其实没什么区别,不是吗?
“纪新雪”很想发问,但在这个家生活了太久,她知道,沉默才是最好的反抗。
因为,没有留下把柄。
“我所能带来的价值比兔子要多”“周泽若”思维迅速与她们同频,似是不太高兴道。
“有点傲气”“纪夫人”斜睨地瞥了一言,不可置否道。
“纪新雪”下意识地拉住“周泽若”的手,手心里直冒汗。
“纪夫人”轻啧一声,倒没做什么,回了房间。
“纪先生”和“纪夫人”很早就分房睡了,而且是对角的长距离。
“在这个家里,不要忤逆妈妈”“纪新雪”压着声,道。
“嗯,能把手放开吗?你好像很容易暴汗”“周泽若”的手心湿漉漉的,很是不舒服,但对于“纪新雪”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大人的世界里有一句什么话来说着,哦,钱难挣,屎难吃。
这般浅显的道理,她“周泽若”心里有数。
“纪新雪”应声放开,“周泽若”就往卫生间的方向走,仔仔细细地洗手。
另一边,
“你好嫌弃我”纪新雪有点委屈道。
“那个时候我们又不熟”周泽若无奈道。
“那现在呢?”纪新雪追问道。
“熟人往上”周泽若模糊道。
“过分”纪新雪更加委屈巴巴。
这时,一阶一阶的楼梯向下蔓延,恰好解了周泽若的燃眉之急。
大步上楼,将旧日的残影甩在后头。
“那个时候的你胆子真的好大”
“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把妈妈放在同等地位交流的人”
“我好懦弱”
纪新雪呢喃自语。
“我在,别怕”
周泽若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