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允】:沈总,今天发生了点事,我将茶水间的监控拷贝了一分已经发给您了,原来的监控已经删除。
沈越打开那段几分钟的视频,目光专注地看了起来。旁边沈栯委屈巴巴地缩在座位里,只有池简迷茫地看了看沈越,又莫名其妙地看了看沈栯。
“你们在干嘛?不是去吃饭吗?”
沈越没有理会,他几倍速快速播完视频,眉头狠狠皱起。
【罗允】:安安跑出来后遇到了我,我跟她说是她看错了,小孩子好糊弄,看到后面追上来的沈栯还是人类的模样,就当是自己看花眼了。
【罗允】:但是她还是害怕沈栯,后面一直到安安离开,沈栯的情绪都不怎么好。秘书处只有我一个人,茶水间的监控也已经销毁,您可以放心。
沈越收起手机脸色不太好。
他看了一眼沈栯那只被门夹过的手,早就恢复如初根本看不出被门夹过得痕迹。
他抿紧唇,压制着心中的情绪轻轻摸了摸沈栯的头。
“今天带你去外面吃饭,想吃什么?”
沈栯深吸一口气,呼出坏情绪。眨眼间,他挂上一抹淡淡的笑说道:“我想吃鱼。”
“行。”
车辆启动,池简缩在后座没有开口,直觉告诉他他现在最好当个透明人。
一直到达餐厅的包厢里,三个人之间诡异的氛围仍旧没有散去。
池简实在受不了了,喊来服务员:“上几瓶酒。”
说完他看向两人:“出来吃饭就要开开心心的,不开心那就喝酒,小酌怡情。”
沈越没反对,沈栯也有些好奇,他还没尝过酒。
于是在服务员把酒送上桌后,沈栯直接给自己倒了一大杯。
“沈栯,你喝慢点,这酒度数不高但你没喝过酒容易醉。”
池简刚开口提醒,沈越就懒懒地打断他:“随他去吧。”
喝醉了又怎样,有他在出不了事。
沈栯的那一大杯,他喝了很久,一开始觉得这酒闻着香香甜甜,但没想到入口入口却是带着一点苦味。
味道很怪,但似乎也别有一番滋味。
沈越夹起一筷鱼肉放在沈栯的碗里:“别光喝酒,吃点菜垫垫胃。”
“好。”
“跟你正式介绍一下池简。他从小就跟我一块长大,是我最好的兄弟。”
“后来我去M国留学,他去了娱乐圈,池家大院也搬迁了,不再是邻居,不过两家依然年年都有往来,逢年过节还会相互赠礼。”
沈栯不太明白沈越为什么要跟他讲这个,但还是礼貌地微笑:“池简哥你好。”
“诶,你好你好。”
两人算是正式认识,池简掏了掏衣服口袋,完全是两袖清风。
都怪该死的沈越,搞那么匆匆忙忙,他都没来得及给沈栯准备见面礼物。
池简甩给沈越一个眼刀子,随后抱歉地对沈栯说:“不好意思啊,来得匆忙什么也没带,我下次补给你可以吗?”
“补什……”
“可以,别太随便。”
池简:……
沈栯迷迷糊糊吃完这顿饭,心中的坏情绪竟然也不知不觉消散了一大半。
他继续捧着酒杯喝,一顿饭结束,杯底也见了空。
池简最后喊了助理来接自己,而沈越则是直接带着沈栯回了自己的那套大平层。
沈栯有些醉醺醺的,进门后就直接窝在了沙发里,他闭着眼调动灵力试图化开醉意。下一秒,身旁微微凹陷下去。
沈越拨开沈栯额头上的碎发:“醉了?难受吗?”
沈栯闭着眼摇摇头,四周安静极了,耳畔只有沈越的呼吸声。他的精神也放松下来。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见沈越开口:“沈栯,搬过来,以后都和我一起住好吗?”
“嗯?”
“这是什么意思?”沈栯睁开眼,醉眼朦胧地盯着对面。
沈越伸手,握紧沈栯受伤的那只手,灯光投下的阴影遮挡住他的眉眼,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晚上我一直在想该怎么才能把你护在身边让你减少伤害。我只是离开你一天,你就能把自己搞受伤,这让我怎么放心把你放在我的视线之外?”
他抚摸着那只白皙的手,眼中满是心疼。
沈栯呆愣几秒,脑海的醉意和理智在互相争夺意识的掌控权。看见沈越心疼的眼神,他轻轻一笑:“没关系的啦,我一点都不痛了,你看完全没痕迹!”
沈越没说话,他轻轻按揉着受伤的部位,声音更低沉了些:“没痕迹就代表没受伤过吗?”
“痊愈了就代表没疼过吗?”
“沈栯。”沈越的动作顿住,但手依然牢牢牵着沈栯的手,他的表情极为严肃:“我到底是怎么把你养成这种性格的?受伤了也不知道喊疼,还傻傻地去哄别人,你考虑人家小孩哭闹怎么不先考虑你自己?”
沈栯被一连串的质问弄得头脑发晕,他呆呆地回答:“但是安安是无心的,安安妈妈会心疼安安被我弄||哭,而且沈董也要和安安妈妈谈合作,我不能……”
“安安?安安妈妈?沈董?为什么到现在了我还是没听到你的名字。”沈越继续说道:“你考虑了那么多人,那你呢?那我呢?”
“你怕安安妈妈心疼安安,那你怎么不想想我会心疼你?”
沈越不是个情绪外露的人,但在沈栯面前,他总能被这只精怪气得无话可说。
“沈栯,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好吗?让我能好好照顾你。”
沈栯已经大脑宕机了,他花了好几分钟才理解了沈越说的话。
原来沈越是在心疼他。
不知为何,沈栯心里最后一丝郁闷也消散了,他扬起嘴角:“好。”
他听到自己坚定的声音。
话音落下,他猛地被人拥入怀中。
“谢谢。”
沈栯的脸一瞬间变得通红:“不……不客气。”
他晕乎乎地盯着自己的手,那里刚刚被沈越温柔地揉|捏按|摩。
疼痛或许真的可以被抹去。
沈栯放下手,他的心里也甜甜的,正准备黏着沈越吸收会精气,忽然间,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沈栯瞬间收敛起所有的笑容,脸色也变得苍白:“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我的手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