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两个人的学习小组也是学习小组鸭。
第二天的傍晚时分,他们一行人到了火之国最大的花街,被称为不夜城的吉原。
吉原最外围还是有正常的商业街和旅馆的,三岛把商队停到旅馆整修,他整理好自己的工作后邀请卡卡西他们去房间内商谈任务细节。
两方人员在桌前盘腿坐下,桌上早有旅馆待员倒好的热茶,白色的热气雾腾腾飘散在空气中,三岛握住茶杯却并未喝,他垂眸,语气深沉,“抱歉,明明是我下的任务却瞒各位到到现在,”
“现在,”三岛看起来十分抱歉的模样但却没有其他更多的举动,“我会把隐瞒的事情都告诉各位,这要从我家中说起,”
在鸣人咦?委托人还有瞒着我们事情的疑惑表情时,三岛把事情娓娓道来,
“我的爷爷曾经是一名火之国贵族的侍从,后来因为犯了错,但是他侍奉的那位贵族心软,所以只是被对方从府中赶了出来。”
“原本应该是死刑的爷爷活了下来,他很感激那位贵族,后面在不停打拼中也有了自己挣下的一笔钱开有了家庭,生下了我的父亲,之后就是我,爷爷教导我们如果有机会,我们都要一起报答那位贵族和对方后代的恩情。”
“虽然爷爷已经离去,父亲也因病逝世,但他的话还一直影响着我。”
“那个贵族所在的家族逐渐落寞,连自己的后代都被他们一直不对付的权贵......”
他眼神充满黯淡,像是因为自己在这点无法帮助到对方而感到悲哀,三岛话风一转,
“但是我还是可以做的一些事情,哪怕现在只有我一个人,”
“我要偿还这世世代代的恩情,”
三岛说到关键时刻情绪有些激动,放下手中的茶杯,杯底和实木桌面敲击发出咔嗒的声音,他脸上因为气血上涌有些泛红,说话也比之前高了几个音调。
“那个女孩是贵族遗留在外唯一的血脉,只剩下她一个人了,我们一家的恩情就在,”
“就在那个女孩身上就此了结。”
看着莫名其妙就激动起来的三岛卡卡西他们有些理解不能。
身为带队上忍的卡卡西出言安抚对方,“我知道了,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们,三岛先生先喝口茶怎么样。”
三岛合眼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他睁眼有些惭愧的对着对面坐着的卡卡西笑到,拿起杯子喝了口茶再次开口,
“真是不好意思,让忍者大人看到了我这幅失态的样子。”
“哪里哪里,三岛先生也是知恩图报的一位好人,我能理解。”
佐助和小樱默默察觉到了这位委托人似乎有点地方不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
他们没有和委托人有更多的交流,只是看着卡卡西和对方对话,卡卡西老师没有下命令的话,他们一般不会轻举妄动。
安静听完三岛家族发展史的优冬只觉得对方脑子不正常。
人的情绪转变会这么快吗?
这要是在踹那会被秒判定为心里不正常人员,优冬听着卡卡西和三岛在那里你来我往的进行客套的礼仪社交,他嘴唇几次翁动最后选择了一言不发。
做忍者这份工作了还是按照忍者的规矩来吧。
鸣人听完三岛说完自己家族企业发展史后就坐在那里左扭一下右动一下,“所以之后我们要做什么啊?”
卡卡西老师和三岛的视线落到鸣人身上,三岛仔细观察着鸣人的脸,他摇头,“之后暂时没有,不过以后有机会我一定邀请漩涡君,到时候还请多多关照。”
之后他看向佐助和小樱,在他们之间打量一番,最后还是抿起嘴角对卡卡西说到,“忍者不管年龄如何,能成为忍者都是很强的人这一点在下还在知晓的,不过,我还想更希望由经验丰富的忍者来,”
“可以的话,”三岛微微一笑看着卡卡西,“这件事情我希望能交给卡卡西先生解决。”
“毕竟我们也没有多少可以停留在这里的时间。”
优冬在心里默默吐槽,完了,越发感觉前方有一个巨坑在等着我们。
而且到现在,那个女孩的信息也没告诉他们,
说是有恩情的贵族,但是是哪个贵族也没说,看起来说了那么多,实际上根本没给出有用的信息。
那个女孩对三岛来说是起什么用途?
结果他们一行人等到晚上,才出发前往吉原。
黑幕下的吉原亮起无数灯光,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和日式建筑之间相结合透露出一股城乡共同发展中的诡异感。
优冬看着某个木制屋檐下挂着的炫彩吊灯抽搐嘴角,他要再说一遍,这个科技树点得真的很歪。
发展不错的吉原周围的村庄倒是一个比一个贫穷,压制经济的发展让附近的穷人为了生存卖儿卖女,哪怕不想卖也可以用上一些“手段”。
优冬回忆着附近村子的名字,离这里远一点的好像有一个叫什么溪......不过来这里人员中的忍者数量比自己想得要多一点,因为不打仗了所以有心思搞这些东西了吗?
但是更多的是隐藏了身份的浪忍叛忍之类,毕竟正规忍者除了任务或特殊情况之外很少一直待在村子外面。
在街道上人挤人的第七班们终于在三岛的带领下到了吉原里有名的魁桦屋,两道巨大的门从内打开,宽大的门槛能让七八个人同时进出。
路边上都是游走的局见世,也就是低级的游女,她们要自己寻找客人。
而店内负责招待的游女和在格子中坐着的游女又有所不同,她们的价格不一样。
这一片区域都是魁桦屋的地盘,也就是说,优冬他们到这里见到的几十名游女都属于魁桦屋。
各种花粉和香粉在他们进入门后又来了一个大升级,而其中又混杂着酒精的气味让优冬回想起了某些不好的回忆。
上辈子上弦六藏身的吉原,不管是鬼吃人,还是人吃人,这都没有区别,只是一个血腥暴力,肉身强大的鬼直接把人一口一口撕咬吞噬,一个悄无声息的,抽筋拔骨把女性身体中最后一滴血压榨干净。
鬼吃人,人拼力反抗,而人吃人,却没有人能救下那些被“吃掉”的人。
上辈子潜伏在吉原里当了几个月花魁预备的优冬邹起眉头,他不喜欢这里。
店里美貌的游女纷纷对新来的客人露出自己最美丽的笑容问好,她们招手调笑,宽大的服袖露出细长洁白的手臂,艳丽的妆容下谁也看不清谁。
回头确认一眼小樱状态的优冬,转头继续看着还在和迎接游女交谈的三岛,心神不宁的他敛下眼眸看向屋内木制的地面,树木的年轮一圈圈独特的花纹却让他有一种逐渐窒息的感觉,好扭曲,明明真正被关在笼子里的人不是自己。
优冬眨眼想到,真是可怕啊,怎么会有除了贵族之外任何人都得不到善待的世界。
优冬对于那些漂亮的“商品”依旧选择了视而不见,他闭上自己的眼睛。
在这里,他是一个异类这一点,始终在优冬的大脑里鸣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