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道难啊!
更何况在这个妖族横行的时代。
更难。
某天,某人只是按照如往常一般出门,这次确是一次不复返;
又或者是安安分分的呆在家中,一只恶妖却突然破门而入……
因此作为巡查官的他们更是责任重大。
……
很快,祁临严重的怅然一闪而过,目光从桌面边缘的豁口收回来,又恢复了先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准备靠在那张旧桌子上,继续埋头浅眠。
“这次,要是山神爷爷满意了,明年我们村又会一年好光景。”
“你要是嫁过来,准保过上不愁吃喝的好日子!”
妇人挂着篮子,见周围没什么人,才低声同身旁的女子小声道。
祁临从哪妇人身上感受到了一丝浅淡的妖气,紧闭的的眸子缓缓睁开一条缝。
不动声色地"看着"那边的场景。
女子的长发如瀑,作为农家女子肌肤算不得白,被晒成了小麦色,手指关节带着些薄茧。
但从那双含羞带怯的眼睛可以看出,这俨然是个正直青葱的少女。
听见妇人的话,女子一脸欣喜,双手紧紧地抓着妇人的手。
声音因为激动,而放大了两分。
“姨母,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在这个世道,能平平安安过褥子,吃饱穿暖地活下去已经是许多人可望不可及的愿望。
天灾、人祸、妖族肆虐……
少女对于妇人口中的话深信不疑。
那妇人成亲前是和少女同村,两人有血缘关系。
妇人算的上是少女的远亲。
出嫁的瞬时候听说瘦得跟个麻杆似的。
但自从嫁到大山村,整个人一下子就像是吹气球似的,肉眼可见的速度圆润起来。
自此大山村风水养人的传言就出来了。
“你这妮子,小些声!”,妇人慌张抬手,将女子后面的话尽数堵在了喉咙中,小心地看了肉眼周围,
无人侧目瞧他们,才将手松开。
警告道:"我看在你是我娘家侄女的份上才给你说了这个消息,准备为你寻一门好亲事,你刚才那样大声,是要害我不成?"
妇人的语气不虞,眼神中还带着几分后怕。
山神的消息,村长可是说了很多次,不准他们外传。
要是叫人听见,村长知道了,他回家又得挨他男人的埋怨了。
她家男人要是不好过,她能有什么好日子。
“好姨母,刚才是我错了!”
女子虽然不知道妇人为什么这么小心,但是依旧熟稔地冲着妇人撒娇讨饶。
妇人面色少还,斜睨一眼女子。
对方立刻心神意会,将自己好不容易攒的铜板,放进妇人小臂上挂着的篮子里。
见她收下,女子知道对方这是算原谅她刚才的过失,这才将话题引到自己婚事上。
“姨母,我那我的婚事……”
少女的声音越来愚小,知道最后小时,面上通红,一副羞怯至极的模样。
还未嫁人的女子,总归是不好意思将自己的婚事挂在嘴边的。
要是让其他人瞧见了,指不定他就会多出一条恨嫁的坏名声。
妇人拍了拍女子的手背,示意对方放心。
“你放心,包在我身上。”
妇人信誓旦旦。
“不过你这婚事估计得月底才能帮你相看了。”
妇人的声音压的更低了,动了动唇。
祁临眸中闪过一丝了然。
那妇人说最近有山神祭祀,春子里不准外人进村。
山神?
祭祀?
带着丝丝妖气的山神。
有意思。
或许,他找到了。
此地名为麻山城。
祁临本来的目的地并不是麻山城,而是远在千里之外的罗城。
几天前,祁临御剑飞行,路过的时候,感受到了一丝妖气一闪而过。
但是很快又消失了。
祁临不相信是自己的感知出错。
他更相信此地有异。
于是他便在这里留了下来,;这一停就是好几天。
直到今天,才算是终于有了线索。
祁临在妇人的身上留下一丝气息。
什么样的祭祀才不能让外人进村呢?
见不得人的事情?
那又是什么见不得人呢?
是祭祀?
还是那位所谓的"山神"?
祁临的有些好奇。
……
天色由亮转黑。知道天边最后一丝光亮彻底沉入地平线,天地瞬间便被夜色侵透。
微凉的夜风扰得树上的叶子发出哗哗的抗议声,似乎是责骂着对方不应该打扰自己的安眠。
只是夜里的风格外桀骜,撩拨的越发起劲。
抗议声更加大声了。
最后就连天上的星也在一旁眨巴着眼,悄悄地围观者这场似乎没有尽头的战争。
以及阴暗处不为人知的正在汹涌的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