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义正言辞,“我认定的伙伴,不会抛弃任何一个。你看着吧,我会带着我所有的伙伴,走出一条属于我们的路,一条所有人都能活下去的路!”
远哥冷笑:“就凭你那贪生怕死的样子?像你这种人,只有不断算计别人,杀死别人,才能长久的生活下去,这就是你的命。”
“人生的前几十年,我一直循规蹈矩的活着,认命的活着没有任何意义。我不信命,哪怕我只能激起小小的浪花,也不会有丝毫惧色!”
‘元歌’大笑着扬长而去,“哈哈哈哈哈哈,孺子不可教,带着你的理想主义,下地狱吧!”
我和紫龙身上的禁锢瞬间解除,原本保持着僵硬姿势的我们重新开始能够活动身体。
我摸了摸小紫的头,“之前那么多困难我们都挺过来了,以后我们也都会好好的...”我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是看到小伊的断臂,我欲言又止,我心里默默想,我真的有能力能保护好大家吗,这次是断了一条手臂,下次是什么?面对‘元歌’这个敌人我们毫无还手之力,这次不知什么缘故他没有杀掉我们,可是若是以后他想杀掉我们呢?我们会不会像蝼蚁一样被轻易碾死?他跟我说这个养蛊理论的用意又是什么,告诉我这些对他究竟有什么好处。越想感觉脑中越发迷雾重重。
紫龙用翅膀轻轻拍着我的后背,“我信你,小主人。”
假‘元歌’的话在我耳边不断萦绕,我突然想到似乎好久都没有和系统取得任何联系了。甚至能召唤出系统的界面也不知什么时候被抹去了。我一脸严肃地冲着天空大喊,“系统,你知道你在!”
眼前的虚拟光脑中出现了一行大字,“我在!”系统界面再次恢复,无数信息一股脑地涌入我的脑海。我一条一条的翻看着所有信息。我仍旧记得我最后还能看到系统的时候我因没有完成任务而被系统惩罚,所以在全觉醒者的系统平台被通缉。但是由于我留在了稷下学院,所以这场厮杀还未曾波及到我。而如今这系统界面上,已经有了无数个相似的通缉令,甚至完成的奖励更加丰厚。数以百计的觉醒者的名字都在上面挂着。令人感到恐怖的是,其中超过半数的通缉令的右上角都用鲜红色的字体写着大大的“Complete!”[英文完成的意思]
我心头一震,看来“觉醒者”的系统的确在不断诱导觉醒者们残杀,通过悬赏通缉等方法让大家为了获取利益而抛却人性,化作残忍的杀戮机器。但凡有点聪明的人都能发现这系统在引导我们相杀走向死亡,如果仅仅是悬赏大家都不接这个任务不就行了。或者为什么所有觉醒者不能联合起来一起对抗这个冥冥之中的‘推手’。他们没有尝试这么做反而义无反顾的选择伤害其他人,难道是被什么让人无法拒绝的东西吸引,那这个东西可能是什么呢?这个养蛊游戏中最后的蛊虫会怎样呢,杀掉所有人然后成神吗?一切都扑朔迷离,充满了匪夷所思。
除了我因为什么不知名的原因被屏蔽了系统消息以外,其他人收到的消息应该不受影响。那小伊呢,她知道这所谓的世界规则吗?若是知道这世界的弱肉强食,只有最后一个人能活下去的规则,她又何必和我组队。若是她想要暗算我,为什么又舍命保护我。我瞥了一眼怀中失去右臂,仍旧昏迷的小伊,叹了口气,心里想着,胡乱猜测起不了丝毫左右,还是等她苏醒过来再问问她吧,也许她有什么苦衷呢。
我抱着小伊和小冰龙,他们都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可是不知道为何,小冰龙的高热变得更加明显了。我找了一个布包将他们裹住背在身上,“必须尽快找到医生!”紫龙点了点头,一甩膀子把我放到了脊背上。他一跃腾空,转眼间就直入云霄。
“扁鹊,我们得去找扁鹊。再这么烧下去,小冰龙会烧傻的。”我抓着紫龙的龙角说。
紫龙犹豫了一下,“可是我们现在还在被稽下学院通缉着,不会有事儿吗?”
我指了指天色,“别担心,已经深夜了,没人会追杀我们。”
紫龙点了点头,鼻腔喷涂出一簇黑烟,“好,反正我也习惯昼伏夜出了。”
紫龙一路疾行,不多时就到了扁鹊家里的院墙之外。扁鹊的院子装饰的古色古香,有一种老式医馆的感觉。紫龙眼神示意了我一下,我点头回应,他二话不说翻入院墙内。正对着院子里面是一大片药田,有些土地刚刚冒出嫩芽,有些却已经长出茁壮的药材。放眼望去,药材种植的整整齐齐,分门别类地种植在了不同的区域。我们小心绕过这片精心打理过的药田,走到了院中的大门。现在已经是丑时,原以为院内会漆黑一片,可是扁鹊的院子偏房内竟然还亮着一盏昏暗的灯火。
我怕我还受通缉的影响,本想趁着扁鹊在睡眠的时候将他绑出来牵制住,逼迫他治愈小伊和小冰龙的,可是如今看来这个办法行不通了。我本可以和紫龙合体用幻化技能化作小飞虫悄悄去探查一下,但是小伊仍旧伤的不清,在她恢复好之前,我必须时刻在她身边。思来想去,我决定直接去偏房找扁鹊。先前我还和他有着几面之缘,他一向医者仁心,相信他看着我带着两个继续医治的病人,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向稷下通风报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