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跟许平再战,也没跟朱向明交代,余豆果直接摆烂,自作主张地决定挑出了他心目中许老师最靓的靓照高悬于自家网店里,完毕。
其实余豆果也没别的坏想法,主要还是打算在被受害人发现之前,能忽悠几个就先忽悠几个。而当如今朱向明再担忧追问起这档子虚假宣传违法乱纪之事,余豆果也还是倔强,一点都不亏心,振振有词得很。
“是我兄弟就得帮我搞点客户吧?我跟他之间的关系还有什么好说的啊,他好意思真跟我叽歪计较吗!”
朱向明欲言又止,心道严格意义上这不是搞而是骗,而且人家许老师分明早已三番四次强调跟你这人没任何关系,还三令五申决不允许你随便搞臭他名声啊。
遵纪守法活过了二十四年,此刻朱向明心理压力实在略大,直觉最近应该要不好意思再跟人家许老师对上了,很是有些难过。
这些话,朱向明此刻虽然是刻意不说出口来,但余豆果也不蠢,懂他的顾虑,就还是干脆地随口安慰他几句先。
“我跟你保证没事啊老朱,我们弟弟什么样你还能不知道?他就是假正经嘴上说不行其实都行,对他我一定肯定搞得定。”
又强调道:“真的,弟弟那不可能真和我发火,你信我。”
很好,他说的朱向明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真的?”
余豆果严肃道:“真的。”
可拉倒吧,人许老师哪有那时间跟他发火啊?直接给他打死还差不多。
讲道理,余豆果分明是他乐队里最年长的一个,其他人甭管主唱贝斯还是键盘,也真都是他弟弟妹妹的,但他却从来没费心费神当过一天靠谱老哥哥,尽让其他人惯着他让着了。
个不要脸的东西,天天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朱向明忍不住斜眼他,带着明显鄙夷的神色。
余豆果却不屑。他就厚颜无耻且态度蛮横,道:“那你要不信我也没办法,不然你再问问我呢?”
不敢再问,朱向明只怕再问下去真话都要问出来了,自己承受不住:“得,就当你搞定了吧就,反正我信你说的,其他事千万别告诉我了,谢谢!”
“这不就结了?”余豆果对朱向明这顾全大局的主人翁精神十分满意,接着就又把话题拉扯回去:“那什么,裴青那头你就自己考虑吧,我真不打算干涉你找什么人过来给学生上课,也从来没跟他说一定要他来。”
朱向明先是对这突然绕回去话头一怔,回过神来才道:“哦?好吧。”
看他悻悻的,余豆果便嘱咐道:“真的老朱,你别在那瞎有压力,我让他来试试是因为他乐队散了挺久了,我怕他人给闲废了可惜。但我就一个要求,你如果觉得不合适,早点跟人家说然后再找别的人来试,千万别拖着他行么?”
这是应该的,朱向明答了一声“那当然”,脸上痛苦面具却始终卸不下。
余豆果看在眼里,就继续正色对他道:“慌什么?裴青不是那种记仇的人,我也不是,懂?”
那是自然,朱向明知道他们肯定不至于:“我知道。”
感觉朱向明终于轻松了少许,而这事儿也可算得上基本结束,余豆果嚣张地伸了个懒腰,把脑子里一切有的没的都先甩开不管。
“老朱啊,那咱们今天已经完事了对吧?”
朱向明点头,道:“差不多。”
这就行了,余豆果看一眼挂钟,时间也差不多:“那你过会有什么大事没有?”
朱向明笑了:“我哪会都没大事,怎么着你有大事?”
余豆果也冲他笑:“我今天运气好也没大事,就是我们老爷子啊,上上周就让我问你,说这周末咱们过不过去吃饭来着,结果我全给忙忘了。”
又道:“所以今天我就是来凑运气捉你的,就算你真有事,我也得绑着你走。”
这没心没肺的玩意给忙忘了又记起来可还行?但朱向明本来也没打算要拒绝,只觉这位张口就要实施犯罪绑架他人的主操心得太多余。
他就直接点头:“不用你绑,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