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像喝多,这像是疯了,余豆果头疼。
怕他闹事,还怕他被旁边路过的人捡走,余豆果忍气哄他:“你现在在哪?发个地址我来接你,回头你要想问朱向明什么你自己问他。”
“我不要,我要喝到天亮,明天我不上班,后天我也不上班,我以后天天都不上班,呜呜!”
草,裴青这声音和对工作的情绪一样是老大,呜呜咽咽地吵死个人,余豆连果的头都差点被他叫掉。
再听真要晕倒,余豆果揉了揉抽抽跳着的太阳穴缓解,严厉斥他道:“少废话,赶紧地给我把地址发过来,不然你把你手机给旁边随便谁,我来跟他说。”
裴青在那边再度哽噎几声,然后才小声道:“好吧好吧,你等着啊余豆豆,我把地址发给你,我这没别的旁人了,天都黑了,大家全都在桌子底下睡觉,呜呜。”
听着就像是从前的裴青现形了啊,余豆果秒懂。
天生就缺爱但不自知,谁肯跟他聊个一晚上的天,就能把他骗来弹一辈子贝斯,这个裴青白长了聪明帅气的脸蛋,其实蠢得要命,但余豆果心道,老子就是喜欢这种傻瓜。
满怀着过往心事走出排练室关灯关门,打算等他发来地址就真出发,却又因低头盯手机想得过于出神,余豆果突然地就感知到一阵晕沉。
他下意识地想要扶墙站住,结果竟是没能好好扶到。
头是昏眼也花,导致距离判断不好,余豆果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等他再回神的时候,腿也已经软了,向旁歪倒。
就这么短暂三四秒钟的功夫,眼前先是白得发亮,然后又发黑,待余豆果视线终于恢复清晰那刻,就发现哦豁,自己好像马上得摔个狗吃屎。
心想糟糕来不及站住了要,但结果是没有,他人摇摇晃晃着,竟被别的什么人稳稳捞住,然后顺势栽进个软硬适中恰好的怀抱。
“哎哟?”
余豆果抬起眼皮,发现居然又是许平。
他回来是要干什么?庆幸但也尴尬得要死,除了“哎哟”一声,其他话余豆果都暂时说不出来。
但许平自己还有条腿不利索,如今很费些点力气才能拽着余豆果站好,结果看他还这么不稳,跟丢了魂一样表情呆滞不懂感恩,便觉气愤:“你还能不能好好站了?你嗨傻了啊?”
嗨他个头,余豆果回神了,立刻就怒视许平:“你才嗨呢!而且你在这干嘛啊?怕我跟这自杀?我他吗不至于!我、咳,咳咳——”
看余豆果这说话声都大不起来的样,许平的表情反倒恢复了正常,不满道:“我是这意思吗?我意思你要死也行,换其他地方去死,别耽误我们以后跟这排练。”
这演贝斯的很绝,为说几句骚话十年功德都不要了,余豆果沉默白他两眼,扶墙便走。
结果许平又跟上了他:“喂,你跑什么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