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想要怨恨。

他想。

如果不是杰森，他早就去死了，现在受这么多苦全都是因为他。真的好想放弃，可是我还没有见到他，我这么难过了，让我看一眼吧。杰森在他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已经成为了一个人活下去的一切，成为了一个怪物对生存的执念。

哈。他为杰森感到可悲。会有一个人在暗处一直咀嚼着他的名字维持理智和生命。他真是疯了。

在他终于受不了要崩溃的时候，像浸入海底一样，灵魂昏昏沉沉的附身了杰森。

呼吸突兀的急促起来，拳脚相加的身体有尖锐的疼痛。

克里斯睁开眼。

他激动的有点语无伦次了，全身颤抖的站起来，反倒让人觉得他有些异样的神经质。

几个男人骂骂咧咧的踹了几脚走了。克里斯踉跄的跌坐在地。他没有比此刻更清楚地意识到，这里就是哥谭——杰森的所在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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