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山是真的很疲惫,他昨晚开了一夜的车赶回来,白天没合眼,又是接父母到城里又是订饭店,忙忙碌碌,可白天常容音还不配合,他现在真的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应付她一时一个主意。
常容音是个能接受别人哄,但听不得重话的人,陈远山都这般直言拒绝了,她要再贴上去也太没皮没脸了,什么话也没多说就把电话挂断了,转头就去骚扰王雅楠,“王雅楠你说陈远山跟我结婚的动机是什么,我怎么感觉他是在报复我。”
王雅楠正在吃餐后水果,看到常容音的信息,鼻腔里哼出一道怪音,王雅楠是一眼就能看出陈远山对常容音的感情,但身在局中人的常容音却是个糊涂蛋,居然以为陈远山拿婚姻来报复她高中对陈远山的始乱终弃,别人可不像她那么幼稚,拿终身大事开玩笑。
常容音啊常容音你可真糊涂。
王雅楠碎碎念着,但还是问了她跟陈远山发生了什么,常容音正缺个发泄的出口,噼里啪啦把刚才跟陈远山发生的事一顿敲,发了能有一百字的小作文给王雅楠。
王雅楠最近码字码的头昏脑胀的,看了个大概,就给常容音回过去。
王雅楠说“男人跟女人一样,也喜欢口是心非,尤其是结了婚的男人,他说不要你去的意思就是要你去。”
常容音在嘴里念叨这话,觉得十分有道理,以前高中她刚跟陈远山在一起,她想亲他来着的,陈远山说要保持距离注意影响,后来她听话跟他保持距离,上下课再也不跟他走一起了,可陈远山不乐意了,晚自习下课把她堵在小巷子猛亲。
所以刚才在电话他想让自己过去只是不好意思说。
哼,这个臭男人,玩这么多的花花肠子,常容音又重新提起被她扔在一旁的包包,拿上车钥匙往绿地花园赶。
陈远山才刚有了睡意,门口就传来哐哐哐的砸门声,他不想理会的,但砸门声一直不断,吵得人根本没法继续睡下去。
最终忍受不了,陈远山掀开被子无精打采往门口走,门从里面打开后,常容音弯下身子从陈远山胳膊底下拱进来,那急迫的样子生怕陈远山会撵她走,“陈远山,我买点粥,你生病了应该吃点清淡的,还给你带了酸黄瓜,你高中可是最爱吃这个的。”
常容音依次把买的东西摆在餐桌上,见陈远山还傻站在门口不过来又折步把人拽到餐桌旁“吃吧。”
陈远山现在不觉得饿,只是人困的不行,他急需要补觉,“我不饿,客房是收拾好的,你今晚在这里睡。”
陈远山说话的语调平淡无波,眼神也毫无光彩,脸上的疲态肉眼可见,整个人看起来像个垂朽老者。
这要是放了任何一个人都会心疼的顺从陈远山,可常容音不行,她大老远跑过来一趟,想照顾生病的他,可陈远山居然不领情,她不会受他这份气的。
“陈远山,后天我们再去趟民政局吧,把红本子换成绿本子。”结束这段对两个人都有伤害的婚姻关系。
“常容音你说什么。”陈远山话音里带这的颤抖连他自己都不知有多可怜。
他刚才听到了常容音说的什么,他只是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他们领证才一个星期常容音已经腻了他,比高中的还要快!
明明一切都是她先主动找的自己说想吃回头草。
“我说我们离婚!!”
常容音愤怒的大喊,她受不了陈远山,受不了他总是不领自己的情,受不了他把自己往外推,他凭什么这么忽视自己,明明高中他那么喜欢她。
“咳咳咳…”陈远山无端的咳嗽起来,胸腔里郁结了一股气,堵塞着,压抑着,让他喘不上气,他想用咳嗽去除胸腔里的躁意,可咳着咳着居然咳出血。
常容音看到桌上的那一抹鲜红大惊失色,“陈远山,你怎么了??”
还不待她问完,陈远山就眼前一黑,人朝着椅子歪斜直直的栽倒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