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山不明白常容音话里的意思,问了句“什么?”
他应该说点什么吗?
这一句反问直接把常容音逼急了,她直接把背对着睡的男人拉过来,质问“你今天看到家里这么乱不应该说点什么吗?比如警告我下次不准屯垃圾?脏衣服及时入篓,洗完的衣服挂进衣柜……”
此刻的常容音就像一个跳脚小人,她急切的想要陈远山表现点什么,哪怕是骂她两句或者表达不高兴的情绪都行,就是不要表现的这般不在意。
她不要这么一个冷冰冰的陈远山。
陈远山听着常容音说的,冷笑一声“难道我说了,你就能做到吗?”
常容音是什么性子的人他太清楚,最爱一头脑热,性情高涨的时候你说什么她都乐意干,一旦不高兴,那你说什么她都当个耳边风。
今天就算他说了那些话,常容音也做不到爱干净,她的本性就是如此。
陈远山的问话再次让常容音噎住了。她的确是没有爱干净的习惯。
可是她没有这个习惯不代表不能培养,她是绝对不会被陈远山拿捏住的。
“当然,我又不是死猪不知悔改,你说了我肯定就会改啊。”
常容音这完全是把自己不爱干净的锅推到了陈远山身上,以前上高中那会,两人正谈着,常容音经常这么干,比如自己没考好,常容音就怪陈远山没督促她好好学习,可在她玩的正高兴陈远山出言提醒时又会被她责骂扫兴,多事,反正怎么做都是错,那会陈远山深深的爱着常容音,不管常容音怎么折磨他,他都老老实实受着,今天,常容音又故技重施。
“希望你能记住今天说的话。”又是这句。
常容音看着已经恢复成先前睡姿的男人气不打一处来,他怎么就不能像高中那样抱着自己哄哄说“宝贝,家里的卫生不用你搞,一切都由我尼,你只管每天开开心心。”
所以说,她虽然现在跟陈远山结了婚,可只是把陈远山这个名字困在了结婚证上,高中那个百般容忍她的陈远山并没有回来。
这一刻,常容音的脑子里出现的全是报复二字。
当初陈远山忽然改变心意,毫无缘由的找她领证,常容音一直不明白为什么。
现下看,他就是来报复高中自己忽然踹了他的。
他就是想看自己过得不好。
常容音坐着郁闷了几十秒,然后啪的一下把手机大力放在床头柜上关灯躺下了。
而睡在另一边的陈远山将这一切听在耳里,他知道常容音这是生气了,他应该哄一哄的,可他逼着自己漠视这一切。
当初他就是对常容音太上杆子了才会被抛弃。
这种无脑行为他不会再干了。
陈远山在家休息的几天,每天都去接常容音下班,这是常容音要求的。
说她以前没结婚的时候,成天看人家对象撒狗粮,她也得让别人吃一波狗粮,还叮嘱陈远山来接她的时候穿的帅气点。
接她下班这件事陈远山照做了,但穿的帅气这件事陈远山没放在心上,他穿的很随心,大多是休闲服为主,polo短袖搭配一个黑裤子。
明明长着一张挺年轻的脸,但却穿的很老成,这让常容音很费解。
一连几天都这样,常容音终于忍不住抱怨了“陈远山,我早上不是给你搭配过衣服了吗,格子衬衫配白色裤子,你怎么还穿这个黑Polo,丑死了。”
“衬衫穿着刺脖子。”陈远山如实说,一点不在乎气的跳脚的常容音。
衬衫是常容音在网上看别人穿然后下单的,衣料不算好但也没那么差。
陈远山就是故意找借口不穿,常容音算明白了,自打他们结婚,她说什么陈远山都不听,每次都跟她做对,就是故意报复她的。
常容音气的不说话,两人原本计划是去吃西餐的,到了餐厅,常容音一语不发,陈远山不太吃西餐,不怎么懂,更不了解她的口味,服务生在一旁等候点单,气氛僵持不下。
最终陈远山先挥走了服务生,问常容音怎么了。
常容音挤着眼泪瞪了他一眼就把头别到一旁,她今晚不管了,就不理睬,看陈远山怎么收场。
就在两人僵持着,远处一个穿着香奈儿黑色小礼裙的精致女孩朝着陈远山这桌缓缓走来走来。
常容音只看到一个很精致的女人过来跟陈远山打招呼,而自己插不进半分。
“陈师兄,你不是在H市发展,怎么来了B市,出差吗?”
“不是,我在这边安了家,目前是休假状态。”
“原来你来B市发展了,那怎么不联系我?真不把我当师妹。”
陈远山微微晗笑,眉目里的温柔是常容音没见过的,常容音一度以为陈远山不会温柔。
“不是,我老婆是B市人,我还在H市。”
经陈远山这么一说,一直站在桌旁的女人才把微微转身把目光放在了常容音身上。
但是常容音明显的感受到女人的不友好,就连她嘴角轻扯的讥笑都观察到了,这女人看不起她。
“师兄的婚结的好突然,一点信号都没有,你们这既没婚礼又没带婚戒的,师兄不会在骗我吧?”
旁边的女人一语道出,常容音他们没买婚戒没办婚礼,只有一个结婚证,没有一点夫妻的象征,说出去旁的人还真不信两人结婚了。
但是不办婚礼是常容音要求的,这个苦只能自己吃了。
“放心,办酒的时候我一定会请你。”
女人跟陈远山又说了几句才离开,常容音在对面要气炸了。
她还坐在这,陈远山就跟美女谈笑风生,要是不在,那女的不得贴到陈远山身上。
过分,这些女的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