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场。曦和跟在逸卿身后，前面的人不言一语，气氛极为凝重。她既生气又委屈，“我没有打算要伤她！”

他终于停下了脚步，依旧背对着她，冷声道：“就差一步，你就伤到了她。”他分明看见她是蓄意的，她若是伤了她，别说她自己，就连裴府上下都会被牵连。

“她有那么重要吗！”她的声音逐渐弱了下来，“你还爱着她，是吗？”

对方怔了怔，扬长而去。

她禁不住落了泪，三哥，她不好，她一点都不好……

忽然觉得头昏脑涨，猛然眼前一黑，就这么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曦和！曦和！”世民刚从里面出来，见前面有人倒在了地上，上前一看，竟是曦和。他抱起了她，恰好建成也路过，道：“先送她回去。”

“好。”他应着，把她抱上了马车，一路送回唐国公府。

窦氏见世民和建成急匆匆抱了一个女子往里屋赶，道：“这不是裴小姐吗？这怎么回事啊？”

建成留下来解释，窦氏这才明白，李渊也是有些着急，吩咐下人去叫大夫。

均宁从未见过世民如此，床上的人不省人事，床边的人心急如焚。

“曦和！曦和快醒醒！”

她手脚冰凉，他赶紧再给她盖了一床棉被，后来干脆抱着她给她暖身。

均宁眼波微颤，这是……

她早就该看出来了，世民对她永远只是出于礼貌，曦和才是他心所爱。忽然觉得自己可笑，上天也可笑，偏要自己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麻烦你，帮我拿个暖炉。”

她应着，转身去准备。她拿到暖炉的那一刻，尝到了咸咸的味道，迅速擦干眼泪，回到房中把东西递给了他。

“谢谢。”

那么客气的一声，更是让她绝望了。世民，你大可不必这样，我多希望你在我面前不那么客气，不那么温柔。

世民，我就不该来。

大夫来了，她暗自出去了。

窦氏活了这么多年，均宁脸上虽然面无波澜，但她依旧能够捕捉到她的不快乐。握上了她的手，“陪我说说话。”

她应着，跟她去了房里。

“均宁啊，心里不好受罢。”

她垂着头，“也没有。”

“世民这孩子如此紧张，我也是从未见过。”她叹了口气，“可是均宁，你也不能因为这样便对他失去信心了啊。”

“他不喜欢我。”

窦氏笑了，“你又怎么看出来了呢？你觉得他喜欢谁呢？曦和吗？可能是这样，但这也无法否认他喜欢你啊，只不过是喜欢深浅的问题而已。”

均宁看着她，“我觉得世民若是喜欢曦和，便不会再喜欢他人。”

“有些喜欢是连自己都不会感受到的，他对你的喜欢就是如此。”窦氏喝了口茶，道：“曦和和你有本质的区别，你温婉，处乱不惊，她呢，表面虽也温婉，但与人混熟了，便活泼了起来，世民大概是喜欢她那种活泼罢。”再道：“你可能觉得世民对你有些生疏，但是你没发现你自己对他也很生疏吗？只要你们打破了这种生疏，就不存在什么隔阂了。”

其实窦氏说的不无道理。

“自己好好儿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