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逸卿被关进大牢后,曦和已经两日油盐不进了,如今面色惨白,被关在宫中。
皇帝说,救他也可以,只要答应嫁给李建成,大婚之日,他便放了他。
曦和自然答应了,她自然也知道,这是莫嘉欣的主意,她就是不想让她如意。
昨日莫嘉欣假情假意来看她,临走前说了句:“裴曦和,知道痛了吧,我只想告诉你,跟我斗,永远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嗯?”
曦和没说一句话,只看着她嚣张地离开了。
今日萧嫔也在和皇后谈论此事,说是这淑妃越来越猖狂了,一点不如意就拿自己身边的丫鬟撒气,有时候还挑别人的刺,今日她撞见淑妃,因自己家丫鬟不小心碰了她一下,便活生生被她揪掉了一把头发,还要乱鞭打死,还好被她拦了下来,不然便又是一条人命了。
皇后道:“怎么看倒都觉得这公主得罪了她,但她能有什么事情会得罪她呢?”
萧嫔道:“说是皇帝专宠公主,那又如何呢?他是她父皇,又不是夫君,她怎的那么大的醋意?”
“当真是因为皇上吗?”
“除了这个也没有其他原因了啊……”
“说得倒也是。”
虽说皇后当年恨毒了曦和的母亲,原本以为曦和进宫她会很不爽,但其实也没什么,曦和并未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与她也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界限清明得很,反倒是这个莫嘉欣,表面上对她和和气气,实际上却不然。
“这不,她急着把公主嫁出去,日子选的是下月初三。”
“下月初三?”皇后疑问,“可皇上最近要去扬州啊……下月初三恐怕回不来罢?”
“所以说这淑妃狠毒啊,明摆着不让皇上参加婚礼,可女儿成婚,父亲不在还像话吗?”
“皇上说像便是像呗……”
“皇上说,曦和虽是公主,却也是裴家女儿,若到时候他回不来,便由裴家夫妇主持婚礼,该少的一样都不能少……”
“这皇上也是心大……”
淑妃宫中。
莫嘉欣衣裳半脱,喂皇帝吃药,那是一颗丹药,他经常服用,太医说是治疗心痛的。说来也奇怪,他总觉得吃了这丹药,心虽然不大痛了,但意识却有些模糊,如今只知道曦和婚期近了。
“明日便要去扬州了,皇上开不开心啊?”
“能与爱妃一同游玩,自然是开心的……”想着,“不过,曦儿不去吗?”
“公主说她没心情,皇上就让她一个人在宫中好好儿休息罢,休息好了,当新娘子那天才漂亮啊……”
“说的也是,只不过,宫中嫔妃大多都去,只留她一人在宫中是不是不大好啊?”
“皇上怕什么,又不是人人都去,谢嫔她们不都在吗?更何况,我们还会回来的啊,到时候,皇上和臣妾一起参加公主的婚礼啊!”
皇帝笑了,“你说的都对。”
“那皇上,咱们该休息了……”
于是又是一场翻云覆雨,酣畅淋漓。
第二日一早,皇帝携宫中家眷去了扬州,听说三月里的扬州最好看。
曦和没有出去送别,因为她不在乎。皇帝不知从何时开始,变得越来越昏庸,越来越不像她之前见的那个老伯了。
大牢里,逸卿听见外面的嘈杂声,便知道他们启程了。
昨天深夜,莫嘉欣来过,“没想到吧,最后竟栽在我手里?裴逸卿,你给我记住,我不仅会让你身败名裂,还会让你死得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