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年一度瑞阳节到了,这瑞阳节就是每年六月初六。据说在很多年以前,就这天,天降祥瑞,为那年的大瑾国带来了开国以来从未有过的好运.
至于是何种好运,却是众说纷纭,有的说在某个地方发现了金山。有的说是发现的一整座山的粮食,还是新鲜的,没有半点腐坏。
还有的说……反正都是些不着调的。而有一样是真的,那一年,大丰收!六月六,六六顺,数字吉利,日子也吉利,皇帝便将这天设为瑞阳节,与民同乐。
这天是非常热闹的,尤其是瑞阳街,各种琳琅满目的商品,还有飘香十里的各类小吃,最多的莫过于瑞阳糕。
这瑞阳糕,是用蒸熟的糯米,用木棒使劲捣,捣得越细越稠,越有嚼劲,吃起来越香,可以切块煎,外面裹上糖浆。也可以搓圆了,蘸着甜酱,甜酱也是多种,依口味而选。煎炒炸皆可!
还可以在里面包上各种馅儿,有肉,有菜,还有虾……品种繁多。看田文景吃的那津津有味的样子就可以知道有多好吃了。
“老板,再来一份!”看着田文景那不雅的吃相,花错好后悔和他出来,丢人!
要说花错怎么和田文景出现在这里,当然是田文景约的了。田文景自那天回去后,老觉得咽不下一口气,不整治一下那花错他心难安。
借着道歉的名义,将花错约了出来,可想怎么整三小姐,他真没想好。
还没到瑞阳街便闻着这边各种小吃的香味,顿时田文景吃货的因子瞬间觉醒,拉着花错便快步来到这煎瑞阳糕的摊前。
“王……公子,这东西不宜多食。”阿平眼见王爷这都吃了两份,还意犹未尽的样子,赶忙开口阻止,未来王妃的脸黑成碳了王爷。
花错是有点洁癖的,见田文景那满嘴的油和吧唧着嘴吃东西的样子,她简直是要崩溃,想打人。
田文景刚开始就发现了这点,拉花错过来时,他看到了花错眼里的嫌弃,拿着手绢矜持傲娇的捂嘴,还不断的让翠儿用手绢擦那凳子,恨不能擦出朵花儿来,‘哼哼,原来是个洁癖精’!田文景眼里闪过狡黠!
于是,他便故意恶心花错,看着花错那一会儿黑一会儿白的脸,他心情甚好,又多吃了三块煎糕。
接下来拉着花错往那油烟多的地方钻,一会儿烤肉,一会儿烤肠。花错盯着田文景用那双吃了东西不擦的油爪子,还死命的拉她的衣服,是用她的衣服当擦手布了吗?‘啪’一声脆响,田文景的手背红了!
“你打我干嘛?”田文景怒目,不就拉了一下,擦了一下手指吗!
花错冷冷的看他一眼:“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白痴!”
“你……哼!不和你计较!”田文景扭头,过了一会儿,又道:“走,我们去吃饭、喝茶,等下看烟花!”
看着田文景那死皮赖脸笑嘻嘻,毫无自觉的模样,花错眉心跳得很厉害。斜睨他一眼,径直走进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酒楼。一行人上了二楼找了个临窗的位子。
“各位客官,要点什么?”小二站一边俯首道。
“你们这儿有些什么好吃的?”田文景拿着手里的菜单仔细的看着,别说,这点儿,和现代还挺像。不用小二一一报菜名,一本菜单,一览无余,虽然没有图片,但也算不错了,能想到这个点子,这老板有前途!
“这位爷,我们这的招牌菜当然是这烤乳猪和烤全羊了。”小二哥一脸笑道。
“三小姐,你觉得如何?”田文景出于礼貌的问一句。
花错皱了一下眉,感觉腹中一痛,似乎有一股暖流往下流,这感觉她说不上来,只知道不妙。
但此时人多,她也只好佯装镇定。见田文景问她,她收回思绪,看了一眼菜单,便说:“这样的天儿,还是吃清淡点儿好,就清蒸鱼,小炒肉,蒸蛋羹,炒白菜和白豆腐吧!”
那边小二去催菜,这边花错越来越觉得腹中难受,上一世生为男人,这点痛她是能忍受,但是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她身体里流出,这就很不妙。
她叫过翠儿,在她耳边说了什么,翠儿当即明了,脸色大变,惊呼:“小姐,您……”田文景一直关注着她,自然将主仆二人的小动作了然于心。
好歹田文景也是做过女人的,从花错站起,翠儿自以为不着痕迹的看向花错身后,过后花错猛然坐下,一脸局促的一动不动,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三小姐这不会是来大姨妈了吧!
翠儿在花错耳边嘀咕了几句,花错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变得那是精彩万分。不一会儿,翠儿火急火燎的走了。
他想笑,看你丫的咋办!这边田文景幸灾乐祸的想着。还假惺惺的问道:“翠儿这是干什么去?内急吗?跑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