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府外的人难免也受了一些波及。
如今根本没人敢进来查看情况。
终于发现了赵思白的身影。他躺在一张破旧的床上,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
然而,她并没有急于动手,而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欣赏着赵思白的痛苦。
都伤的这么重了,居然还没死,真是难杀啊。
“早知今日,就应该早点杀了你”赵思白的声音微弱而颤抖,仿佛是从地狱的深处传来。
他努力睁开眼睛,却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
“可惜,现在要死的人是你。”祝竟遥的声音冰冷而决绝,没有一丝感情。
她不想再浪费时间,她深知反派死于话多,直接拿出了化尸水。
那瓶中的液体,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毒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赵思白的惨叫声瞬间响彻整个地下室,那声音充满了痛苦与绝望。
都快死了还有力气叫?
他的身体在化尸水的侵蚀下,迅速融化,仿佛是冰雪遇到了烈日。
祝竟遥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畅快。
赵思白的惨叫声再次响起,然而,这一次,他的声音更加微弱,更加绝望。
很快,他的声音便消失了,因为他已经彻底化成了一滩尸水。
祝竟遥心情大好。
沈银朱带着赵云澜也来到此处。
赵云澜放声大笑,“原来是反噬加重了,怪不得不见了踪影。”
“都是报应,都是报应。”赵云澜笑着笑着流出了眼泪。
祝竟遥吩咐沈银朱先将赵云澜带走。
随即不再管城主府里还有没有活口,直接放了一把火。
那熊熊燃烧的火焰,如同一条巨大的火龙,瞬间将城主府吞噬。
看着漫天的火焰,祝竟遥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
“原来,屠戮是一件这么快乐的事情啊。”她仰起头,放声大笑,那笑声在夜空中回荡,久久不散。
祝竟遥怡然自得地走出了城主府,此时,众人才匆匆赶到。然而,留给他们的只有满府的魔气和一片废墟。
回到祝竟遥买的宅子里,赵云澜向祝竟遥行了个大礼。
“多谢祝姑娘。”
祝竟遥带着些许玩味看着她,“不如以身相许?”
赵云澜有些震惊,不过她也立刻反应过来,祝竟遥是在与她开玩笑。
“祝姑娘,别说以身相许了,便是当牛做马也使得。”
祝竟遥不再调戏她,“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赵云澜沉默良久。
“一时间恢复自由之身,总觉得有些不切实际。”
祝竟遥没有搭话,而是传音给楼净秋。
“师兄,有事耽搁两日。”祝竟遥没忘了这次她的目的是什么。
“赵云澜,明日我们便分道扬镳,不论你今后想去做什么,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何必犹豫。”
“这么快?”赵云澜心中竟有些不舍,这个才将她救出水火,与她玩笑的人,如今就说出这么冷冰冰的话语。
“我还有要事。”
“我无处可去,不如跟着你吧。”
“我身边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跟的。”
“什么样的人我都做的。”
祝竟遥有些惊讶,看来赵云澜是铁了心了。
祝竟遥转身从檀木匣里取出枚鎏金令牌,令牌正面‘曜城”二字在暮色中泛着冷光:“明日我要去极北之地,你既说无处可去...”
她将令牌抛向空中,赵云澜条件反射般跃起接住,“就用这三十日,拿下城主之位。”
令牌边缘割得掌心生疼,赵云澜却笑得灿烂:“其实我选你还有一个原因,那日喜宴上,你饮下醉仙酿时,眼底的厌弃与我如出一辙。”
她抚过令牌上的纹路,“等我坐上城主之位,便在城门立块石碑,刻满这些年枉死女子的名字。”
祝竟遥倚着窗台,看天边最后一抹晚霞消散:“记住,我要的不是个悲天悯人的活菩萨。”
她回头时眼中闪过血色,“若有人敢阻拦,便用赵思白的手段——以杀止杀。”
夜风卷起纱帘,赵云澜握紧令牌,指节泛白:“三十日后,定让祝姑娘看到,曜城易主!”
她转身离去时,裙裾扫过门槛,惊起几只蛰伏的流萤,点点微光在暮色中划出破碎的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