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究竟是何来历,竟这般傲慢?”叶安安双手叉腰,许是不曾被人这般挑衅过,眼下她的眼神十分可怕。
花落看着身旁叶安安阴晴不定的脸色,不由地小声泛起嘀咕“谁还能有你叶郡主傲慢……”
“你说什么?”叶安安盯着花落。
叶安安质问般的语气让花落有些犯难,她可不敢得罪这尊贵的郡主,心想着这叶郡主要是知道自己在背后议论她,照她这脾气,岂不是又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只能搪塞道“此人定有些后台,不然怎敢得罪叶郡主你?”
此话一出,叶安安对这言子末的来历更加又好奇了起来,不过她倒是不怕,谁还能有她这郡主的后台大。
“难道这言子末当真来头不小?我倒要探一探他背后的虚实……”叶安安心中有了定数,收回了眼神。
一场小插曲,倒是让方才打闹的两人停了下来,言子未离开后,留下花落与叶安安两人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花落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叶安安。
感受到身后人的眼神,叶安安抬脚便想走“我可是郡主,你不能对我无理。”
“如今又不是在你家大业大的叶府,你我算是同级。”花落笑盈盈地看着叶安安。
……
女儿家的打闹罢了,无伤大雅,陈落倒是更关心自己魂魄会消散一事。于是变成魂魄的陈落无时无刻不粘着系统追问“我如何能回到女主身上?”
系统被唠叨得烦了,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隐身,对此事充耳不闻,只留下一句“你自己想想办法”
时光流转,万物变迁,那黄泉岸边早以不似当年模样,千年之久,若槐生也幻为人形,如今自己也算的上是半个仙者,他来此大荒之地便是为了寻回那一株曼珠沙华。
这千年来莫槐生也算是寻遍了大荒之地的每个角落,才在染国的地界找到了黄泉之地的那株彼岸花。
当初那株彼岸花被冷千泽带出了冥界,如今却误打误撞在青云山再次相见,还投胎成大荒之地染国的大将军的女儿,前些时日,若槐生化作卜算之人,去过染国,也出言相劝,不曾想她如今还是来了青云山……
“命定之事,当真无法改变?”若槐生瞧着云梦院的方向看去,又开始了卜算。
云浅阁山上生长着大片大片的木槿花,如今花开的正盛,花开暮落,因此目光所及之处,一眼便难忘却。
墨云站在花树下,一抬头便能碰到紫色的花朵。
师傅是最爱木槿的,常年修枝,除草,可师傅又是最不喜欢木槿的,满院的木槿,她从未驻足停下多瞧一眼。
墨云始终是看着师傅离开的背影,那背影总是那般坚定,从未回头,她也从不知身后为她停留的自己。
一直以来墨云便知晓师傅对他只是亲人般的爱护,所以的善意,或许是因为自己是她带回来的孩子,可时羽卿是不同的,师傅望着时羽卿的眼神与自己一模一样。
这些年来墨云都看在眼里,在师傅眼中从始至终都只看得见他时羽卿的身影,哪会在意他的名字?
“可是师傅只要你回头,我就一直在你身后。”墨云眼中有化不开的忧伤。
可这世间偏偏是落花有意,流水总是无情的。
日出日落,云浅阁也只有墨云自己一人。
来青云山也有了些时日,今日是新入门弟子拜师的日子,不多时云梦院中新入山的弟子集结于一处,只听得人群中有弟子议论:
“听说了吗?掌门在闭关之时命剑痴长老大开剑冢之门,青云山新届弟子皆可凭自身本领进剑冢,寻命定之兵刃。若寻到兵刃便拜入青云山门下,若没有寻到兵刃便自行下山。”
另一名弟子答道“青云山剑冢之地那可是宝地,若是你我皆能在剑冢寻得法器,必定能在这青云山上杀出重围,自从踏上仙途。”
方才先开口的那人又回答道“我看你也别抱有太大希望,这剑冢之地虽每届都会开放,但其中也有弟子一无所获,空手而归,我看这修仙一事还是得讲究仙缘。”
“那可不一定,谁说我就没有仙缘?”那说话之人十分自信,似乎得到神兵对自己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
两人之间的对话,被一旁的花落听了去,她也难免心生好奇,若那剑冢之中当真有神兵,岂不是锦上添花之事。在来青云山之前,花落便发过誓言,此生定要自己摆脱妖花现世,祸乱世间之名。如若能拜入正道之门,定能寻到解脱之法,于是花落暗下决心定要将神兵收入囊中,留在青云山。
“花落的心中竟有如此执念。”陈落自然能听见女主的心声,她知道谣言加身,百口莫辩的苦楚。
陈落本以为女主一个纸片人,在原文作者的笔下,早已将她的结局写好,她只需要按照剧情走完一生便可。可当陈落真正体会到女主的真情实感,她便再也不能仅仅作为一个旁观人一样,看着花落走完她悲惨的一生。
一时间,所有来青云山修仙问道的人都齐聚于此,花落四处张望着,不由心生感慨“这人不说有一千,也该有上百,果然是修仙大门派……”
“怎么没有瞧见叶安安?”花落总觉得耳边清净了许多,还奇怪是怎么回事?倒是没想到今日叶安安没有跟着自己,她又环顾了一下四周,终于在人群中看见了叶安安,此时此刻她正和言子未争辩着什么?隔得有些远,花落根本听不清楚。
“等等,那人怎么看着有些熟悉?”花落看着远处的一个少女正努力回想着是不是在何处见过,不曾想与那少女对上了眼神,尴尬的一幕让花落有些尴尬,于是她连忙转移视线,那少女却直直像自己走来。
“恩人姐姐,你也在这里。”倒是阿夏先开了口。
“你?我们认识?”花落对这一句恩人叫的云里雾里,手指着自己一脸诧异。
少女有些愧疚地低着头,小声道“说来也怪自己,为了自己和弟弟,还欺骗了你,十分惭愧。”
“你是那个卖身葬父的少女?”花落总算想起来了。
“我自知自己罪孽深重,如今再遇恩人本无颜面对,可若恩人姐姐要打要罚,我都决无怨言。”阿夏说完,便跪在地上,看那架势倒像是花落不原谅,她便长跪不起。
……
“这咋有点道德绑架的意思?”陈落在一旁看着,不知如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