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医监。”祝伋指节“嘟嘟嘟”叩了三下。
无人应答。
“观医监?观云知?殿主叫你与我一同赶往剑宗!”
里边依旧没一点动静,祝伋心存疑惑,掌心用力推门而入。
室内一如既往地整洁,几乎没有杂物,所有角落能一览无余。
人呢?
他的视线被落在地上的两张纸吸引,再一看窗,分明紧闭着。
祝伋伏下身子,把这两张纸拈了起来。
……好熟悉的灵力残余。
“不好!”
他撑地而起一个箭步冲出屋子。
“观医监被段月洲带走了!!!”
……
段月洲携着被五花大绑的观云知在云雾中穿行。
对向而来的气流吹得衣袖猎猎作响。
两人通过修界四大洲正中通往魔界的入口急速下降。
风把身上的热意带走,段月洲方回过神。
自己怎么在天上飞?
他有些迷茫,快速搜索起脑内记忆。
震惊于自己竟然把观云知强抢了出来。
他装作不经意地掂了掂手中缚住观云知的灵力索。
能怎么办呢,都带出来了,总不能让他现在把人扔了吧。
干脆就照原计划带回魔界。
合情!合理!
傅携风早打好招呼,无论段月洲做了什么都莫要多管。
于是他拖着观云知一路畅通无阻直至修炼的竹屋中,只偶有几个小魔修探出看热闹的脑袋。
灵力索一松,观云知后跄一步。
他再看到段月洲的脸,虹膜如墨眼白清澈,那发邪的红早消退了。
“段月洲!你到底想干什么?”被粗暴地拽了一路,途中风呼在脸上没个遮挡,像不停给他耳刮子,炸在耳边又吵得很,他脾气也上来了。
被连名带姓喊了,段月洲强作淡定,理直气壮回瞪他。
观云知背着手在屋内踱了一圈,情绪平复了一点。
他冲段月洲笑了笑,“你带我来这做什么呢?我们把话好好聊一聊,可否?”
他一笑,段月洲心里窜起愤怒的小火苗。
装货,谁现在还能笑得出来?假情假意。
他偏不作声,把观云知晾在一旁。
空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屋外潺潺溪流声。
所幸没有第三个人,否则这气氛真尴尬得让人把自己就地埋了。
观云知看他这目光刻意发直,努力不给人一点余光的样子,跟从前生起气来简直一模一样。
……该闹脾气的人到底是谁呢。
罢了。
他主动上前,握住段月洲臂膀。
段月洲面不改色,把他手扒掉挣脱开,背过身去。
观云知又笑了,这回是气笑的。
看看这正气凛然的样子,好似半日前强搂着自己亲那人不是他。
段月洲心知这事自己做得不对,但认错道歉能顶什么用?
此刻,他杵在这也不太自在,又不愿留观云知一人在这藏于魔宫中的一方小天地。
若要放走观云知,那更是万万不能的!
他思来想去,干脆往卧房内蒲团上一坐双目一闭,眼不见为净了。
段月洲铁了心逃避,观云知也别无他法。
他故意在这竹屋内东摸西碰,弄出点动静。
他倒是早发现桌下的机关了,但魔宫内那些弯弯绕绕,又隔几步便有人值守,光凭他暂时还逃不出去。
此事还得从长计议。若是此处能传信到天刑司就好了……
不过,这么久了,应已有人发现他失踪了。
段月洲捆住他时,他特地挣扎间蹭落了桌面上的几张纸……
他倒也放的开,毫无在别人地盘上的拘束。
直接躺上了蒲团对面的床榻,支起腿晃荡,看段月洲修炼这“魔功”。
段月洲察觉到他的动向,眼皮跳动漏出些眼白,按捺住性子,装模作样地运转起了功法。
观云知先是啧啧称奇后是昏昏欲睡,打了个哈欠。
这家伙不会为了演戏真在他面前“闭”上几年关吧。
他翻了个身,琢磨怎么才能让段月洲主动带他出去。
“嘭!”
床板震了一下。
观云知方要回头,一只热手就握上他腰侧,还可恶地揉捏了几下,弄得他有些痒。
“又搞什么?”他躲闪间都贴到了墙上去,才终于能勉强坐起来。
段月洲又捉住他,直接坐在了他腰上。
压住他上身,手下不停,胡乱撕扯着他衣物。
“喂!”观云知被吓得不敢乱动。
他从小长得精致,追求者不在少数。